“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就變得這樣笨這樣蠢了呢?”
青夏皺著眉,好似在極力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她的聲音很小,但是在寂靜的屋子裡,卻顯得十分的請晰,她好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別人,輕輕地說道:“上次也是一樣,我以為楚離被逐蘭夫人殺了,拼盡全力的趕回去,想要為他報仇,可是等我回去的時候,卻現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他安然無恙的坐在大帳裡,將那些負隅頑抗的八大世家一個一個的斬草除根,手段精彩極了。這一次,這一次也是一樣,我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做好了和你共赴黃泉的打算,努力的籌謀,計算,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最後才現,自己做的事情好可笑,好傻啊。”
“依瑪爾……”
“秦之炎,到底是我自己太笨太蠢太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瞭?還是你們太睿智太厲害了?”
秦之炎眉頭緊鎖,他想要隔著桌子去拉住青夏的手,她卻及時的縮了回去,秦之炎聲音帶著一絲軟弱,難過地說道:“別這樣,”
青夏低低的一笑,笑容那麼是苦澀自嘲,她搖著頭,抿嘴說道:“真的好傷自尊啊!我什麼時候起,竟然好像是變成了廢物一樣,我以為是我在救你,其實卻是在自作多情,我以為自己很悲壯,其實在別人的眼裡,想必是很好笑的吧。”
秦之炎緩緩的閉上眼睛,眉頭緊鎖,表情痛苦的沉默著。
“秦之炎,我不怪你,”青夏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我早就該知道的,你是大秦的戰神嘛,怎麼可能風輕雲淡不懂權謀之道?大秦內鬥太盛,在初見你的那一天我就見識過了。”
“是我太自以為是,我以為我能保護你,能幫助你,卻不知,一直以來都是在拖累你,給你帶來數不清的麻煩和危機。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竟然到今天才明白,是我太笨了。”
“依瑪爾,”秦之炎突然沉重地說道:“別這樣,不是這樣的。”
“可是秦之炎,你利用我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利用楚離呢?我已經欠了他那麼多了,為什麼要連著他也謀算在內呢?就算沒有他,你也是會成功的,你想怎麼樣,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除掉他嗎?”青夏的眼神那麼孱弱,像是一隻弱小的動物,她緊緊的抓住秦之炎的手,低聲說道。
“依瑪爾,”秦之炎眉頭緊鎖,伸出手輕撫青夏的臉頰,舒緩一笑,聲音清淡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有想過傷害你。”
“依瑪爾,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但是我不想讓你知道。我不告訴你,只是一直希望你可以離開,在我了結了這裡的一切之後再回來,我不希望你看到我這個樣子,看到我虛偽、偽善、口蜜腹劍的樣子。”
秦之炎苦澀一笑,指腹輕輕掃過青夏消瘦的臉頰,輕聲說道:“我十六歲的時候,父皇大壽,各家兄弟都送父皇大禮,只有我無權無勢,無禮可送。正好當時北匈奴有小股劫匪到左右的村寨打秋風,我就謊報說有三萬匈奴起兵進犯北疆,求得咸陽下達的公文,帶著北疆大軍名正言順的衝擊了匈奴人的部落。殺了他們男女老幼上萬人,搶奪了十萬多匹牛羊,作為父皇的賀禮,送上了咸陽。當時被我殺的孩子當中,最小隻有兩三歲,還不太會說話,只會指著我的臉大叫‘巴赫羅亞巴赫羅亞”我問隨行懂得匈奴語的隨從,巴赫羅亞,是什麼意思,他們告訴我說,是魔鬼的意思,然後我就把那個孩子給殺了。”
“我十七歲的那年西部滬水決堤,上萬的災民躍過西部的阻隔帶,來到北疆。他們都聽說我是賢王,心裡認為我一定會收容他們。可是但凡大澇,都會有瘟疫流行,當時雖然還沒有聽說流民中有瘟疫病毒,但是我還是不能冒這個險。北疆是我一手扶植的勢力,不能毀於一旦。所以我在北疆的西方門戶設定了大量的無人區,堅壁清野,拿出了對敵人的那一套,並關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