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守則的第一條:一切為了國家的利益。這一點其實很好理解,無論國家做什麼,都是對的,就算是要取你的性命,也要不皺半點眉頭,沒有半絲猶豫,慷慨赴死,英勇就義,不得有任何怨言。
可惜,每個人的人生都只有一次,沒有人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種甘為國家奉獻一切的鐵血軍人,只是出現在電視電影中的角色演藝,現實社會中,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從這一點上來看,小詩明顯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特工。可是也就是這一點,讓她現在有勇氣站在這裡,讓她有籌碼去面對對方這個裝腔作勢的幕後勢力。她自己堅信,只要能夠見到對方主事的人,她就有機會和對方談妥條件,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其實,如果當初在東京執行任務的不是軍部那群沒有感情的冷血殺人機器,換做是軍情處或者是國安局的人,她絕對有逃生的機會。因為,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會明白,她手中掌握的東西,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意味著什麼。
濃烈的麝香之氣瀰漫大殿,刺目的明黃之色霎時閃入小詩的眼簾,她側目望去。只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頓時射來,好似冰雪一般,充滿了陰森的寒冷之氣,將這一個屋子的緊張感完全凍住,空氣也好似在一瞬間凝固了一樣,充滿了壓迫感。
她微微的皺起眉頭,望向大殿東方陽光灌入之處。只見來人金光閃閃,一身紫金團龍蟒袍,翡翠碧玉束帶,墨如絲,劍眉入鬢,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在空氣中閃動著熠熠生輝的顏色,高挺的鼻樑,微薄的嘴唇,整個面孔充滿了刀刻一般的雕塑感。
詩眉頭緩緩放鬆,很好,她最怕來的是一個無用的酒囊飯袋,只看這人的氣勢,她就明白這不是常人。至於他身上那種莫名的張力和給人的強大的壓力,小詩卻自動的忽略不計。八年的特工生涯,多少次保護政要元,暗殺恐怖分子,心裡素質已經強無再強,若是被一個男人看一眼就心虛了下去,哪裡還能稱為是軍情處級特工的第一人?
楚離眉頭微皺,卻沒說話,眼光四下一掃,略略掠過柔妃陳妃幾人的臉上,最後微微在丹妃的手腕處停駐下來。眉梢微挑,探尋之意不言自表。
丹妃並沒有像陳妃一般哭哭啼啼,而是一掃之前的強勢刁蠻之氣,扭轉頭去,慘淡一笑,淡淡說道:“臣妾無能,勞動殿下大駕,請殿下治罪。”
楚離面上不動聲色,眼中卻精光一閃,他微微頷,緩緩看向小詩,目光遊離緩慢,細細打量,好似要將她看穿一般。小詩也無不自在的感覺,落落大方的回視過去,掃了一眼周圍上百名佩劍下人的排場,冷然一笑,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長刀。
“桄榔”一聲,長刀落地,丹妃失了控制,長期緊繃的身體一陣放鬆,倒在地上。幾名下侍大呼小叫的擁了上來,將丹妃扶起。一旁的柔妃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素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心的靠了過來。
“有什麼條件?有什麼目的?背後代表是那支勢力?擺明車馬的說出來,我才可以考慮到底我們有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小詩直視對面的錦衣男子,乾脆的說道。眼光卻警惕的在周圍眾人的身上打轉,留心的看向他們的腰間,小心的防備著他們藏有武器。雖然現在看來,這裡的人全部帶著仿古的佩劍,可是也要防備他們腰間的配槍。還沒有談判,真正的子彈也許不會,可是若是麻醉彈,就足以使小詩的狀況完全處於被動。作為特工的她深刻的知道,要一個女人開口,遠比殺了她更加容易。
楚離目光陡然一寒,探究的看向像是一隻豹子一般警惕的藍衣女子,搜腸刮肚的想起大婚之日,那個柔順卑微、連笑都小心翼翼的紅衣少女。一年不見,竟然讓當日的綿羊變化了今日的雌獅。後宮真的是殺人的地方嗎?可以讓一個人蛻變的這般徹底。
“你找人帶話說,有我感興趣的東西,可以同我做交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