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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說著說著,我突然住口。

真是的,我幹嗎跟這個冰山男說這麼多啊?

我轉過臉去看他,他也正很專注地看著我,然後微笑了一下,“你有一個很關心你的爸爸。”

看著他的眼神我有些不自在,跟高二那年的那個夜晚,同樣的不自在。

我們就那樣靜靜地坐著,誰都沒有說話。

僅僅片刻之後,他的眼睛就掠過我的頭頂,看向浩淼的夜空和那輪彎彎的月亮,“很美好的夜晚,很美的上弦月,”他淺淺一笑,“是不是?”

咦,怎麼他的思維總是跳躍得如此之跌宕起伏?我呆呆地看著他。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傻,因為他的嘴角開始上揚,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什麼東西,高深莫測地看著我,“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跟你搶那套書?”

嗄?我想了起來,對喔,填志願前還打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呢,氣得我三天沒好好吃飯。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慪。

他伸出修長的手,託著那個絨盒,牽過我的手放在我手心,“答案就在這裡。”他伸長腿利落地站起身來,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上去有些奇怪,“希望你用心去找,找到以後別忘了告訴我一聲。

緊接著他又微笑了一下,“對了,忘了恭喜你,出乎我的意料,考上了G大。”

旋即轉身離去。

我呆呆地看著手上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東,答案在這裡面?該死的,耍我吧,用腳指頭想想都不可能啊。還有,他走之前的那句話和那種微笑,擺明了是諷刺我,還虧我對他的好感指數上升了那麼一點點呢!

我恨恨地開啟盒子一看,裡面赫然躺著一枚印章。

我拿起來,這是什麼怪東東啊,沉甸甸的。就著月光仔細端詳了一下,刻的好像還是篆體咧,什麼字嘛,看不清啊,算了算了,回去找個印泥蓋蓋看。突然想到這個怪人,沒事送我印章幹嗎?

就在畢業聚會當天晚上回到家後,忍不住好奇,我還是偷偷找了盒印泥,蓋蓋看是什麼字,結果漂亮的篆體字顯現出來:向莎翁致敬什麼亂七八糟的,致敬?我還起立咧。

我蹙了蹙眉,怎麼一個怪頭怪腦的唐獅子還不夠,又來一個怪頭怪腦的秦子默?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又在耍我。

打了個呵欠,無暇多想,很快就和周公打電動去了。

赴了幾場畢業謝師宴後,我就開始準備整裝待發。

終於跨進大學校園了。我和沙沙有點像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東張西望地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G大校園分為東西兩個校區,中間以一條馬路連結,馬路上還有天橋,平時車從橋下過,人在橋上走。東邊是教學區,律園,西邊是生活區,馨園。畢竟是百年老校,文化底蘊深厚,我喜歡。

我老爸去雲南出公差了,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全家都習慣了不該問的絕對不問,沙沙老爸好像也臨時有事,於是沙沙的媽媽和我老媽作為全權代表來送我們。唐少麟比我們早一天到,已經大致熟悉了環境,領著我們這支娘子軍浩浩蕩蕩地去辦各種各樣的手續。

中午我們到達宿舍,是一棟8層樓的老住宅樓,還是木樓梯呢,加固過的,一定是有些年代了,不過那種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感覺,我還是喜歡。

天遂人願,一看名冊,我和沙沙居然又分在一個寢室,我們相擁歡呼之餘,大力擊掌相慶。

進了宿舍一看,那兩個新同學已經提前來了。

其中一個怯生生的,瓜子臉、大眼睛、白皙的面板,像只漂亮的小白兔,未語臉先紅,說起話來也是囁囁嚅嚅的,問了半天連帶著把耳朵湊過去聽,我們才知道她叫林麗霞,來自寧夏。

我跟沙沙頓時一愕,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