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物極必反,也許是陰陽相合,也或許是其它的什麼原因,反正是隻要在黎明前,就會有那一刻的黑暗。 漆黑的天空,僅剩下一顆星在閃爍,江心島的矮山後面,兩個布衣漢子已經到了昏昏欲睡的程度。 一道身影出現在山頭上,從無到有,不過是眨眼間就出現在那一樣。 人影四下觀望,對著兩個布衣漢子飛射而來,不等兩人有所察覺,一記手刀敲暈一人,同時捂住了另一人的嘴: “不許叫,也不許亂動,我問你答,否則活颳了你!” 馬上就要睡過去的那漢子,激靈靈的睜開了眼,看著面前那年輕的面孔,一臉恐懼的點了點頭。 江上混了幾年,他感覺到了脖子上的那抹冰涼,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秦朗放開了捂著嘴的手,漢子連忙道: “大……大哥,我不叫也不動,您這手可千萬別抖啊!” 秦朗虎著臉: “說,你們的人都在哪?島的周圍還有多少暗哨?有幾條出島的水路?” 漢子繼續哆嗦道: “大當家他們在島中央的營地裡,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秦朗繼續問道: “你們大當家是什麼實力?營地裡有多少人?還有多少實力強悍的人在?” 漢子答道: “大當家是六品實力,總共有不到五百人,其他人的武者品階我不知道。” 秦朗皺眉,手上突然用力,匕首直接劃開了那人的喉嚨。 叫醒敲暈的那人,秦朗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所得答案如出一轍,又是一刀,解決了這個水匪。 三步兩步回到山頭上,秦朗對著下面打了個手勢,百餘名將士輕手輕腳的爬了上來。 “都是小嘍囉,知道的不多。” “範寒,你帶六個十人隊摸去島中央,那裡有營地,消聲戰鬥,他們老大是六品武者。” “剩下四隊,分別從東西兩側繞過去,沿途搜尋所有明哨暗哨全部幹掉不留話口!” 範寒一怔,隨即立馬應是,單手一揮,百人隊分散離去。 秦朗看著將士們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一轉身哇的吐了一大口,剛在船上吃的早飯全白吃了。 從實力上看,十八歲的七品武者,怎麼看都不算弱,從能力上看,能與西疆統帥在軍棋推演上打個平手,同樣算是良將!、 可別忘了,秦朗一直都沒見過血,在這之前他距離戰場最近的一次,還是西疆戰士們衝在前面,拿下了千星城。而等他進千星城的時候,戰鬥都結束了,連戰場都打掃的差不多了。 剛剛抹了兩人的脖子嗎,濃郁的血腥氣,飛濺出的嫣紅的血液,無一不在刺激著這個戰場菜島的感觀。 感覺肚子差不多吐空了,秦朗縱身躍出,直奔水匪營地,那裡還有個六品武者在等著他。 範寒這個百人隊,實力最強的不過四品境界,對上六品的匪首,估計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孫威風曾經是江邊渠縣的一個漁民,曾經也不叫這個名字,當年他和弟弟被父輩寄予了好養活的期待,取名孫大傻和孫二狗。 可是弟弟二狗子,總是和一些村裡的破皮無賴們一起廝混,時間一久,最終還是犯了過錯。 某個富戶把孫二狗弄成了殘廢,大傻咽不下弟弟被傷的那口惡氣,趁夜色溜進了那地主家。 兩大包耗子藥下在了人家水缸裡,地主家上下幾十口,一個不剩,全都喪了命。 渠縣的縣令下來查案,幾乎沒廢什麼心思就找到了他,琅璫入獄,被判了秋後問斬。 老母親受不了打擊,一口氣沒喘上來走了。 老父親看著傷殘的小兒子,想念著被捕的大兒子,愁的天天睡不著,白日裡又要去打漁,時間一長積勞成疾,一個跟斗栽下去,再沒站起來。 弟弟孫二狗本就殘疾,父母雙亡,長兄待斬,留他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獨活在世,根本沒法過活,一把菜刀,反覆的在自己脖子上切了幾下,死在了床榻上。 孫大傻在獄裡,得一死刑犯的傳功,不足一年的時間便從三品晉升到了六品。 到了問斬之期,孫大傻趁押送獄卒不注意,撞開了囚車,扯斷了鐵鏈腳鐐,逃之夭天。 剛回到家裡,便聽到了噩耗,家人早已全都死了,孫大傻便覺得沒了活下去的意義。 本想回去縣城,臨死前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