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水師的將士們,嘶吼著操控戰艦,所有的遊鯨船全部衝了上去。 戚長宇大手一揮: “包圍他們!” “殺殺殺!” 水師將士們喊著號子,齊齊的揚起了手中長刀。 倭人旗艦上,銘田範明大喝道: “快走,命令前軍擋住中原人的攻勢。” 旗艦又豈是那麼容易調頭的?之前秦朗帶人突擊旗艦,銘田範明調遣了大部分中軍戰艦圍在自己的旗艦周圍,這個時候卻成了阻擋旗艦的障礙物。 水師左衛將軍常無悔,比戚長宇晚一年從東楚畢業,晚一年的原因並不是能力不足,而是因為戚長宇那年的成績,無人能出其右,而常無悔又是驕傲之人,只想以魁首的身份畢業,只好暫時避其鋒芒。 戚長宇用一年的時間,在東疆邊軍中做到了將軍,而常無悔則是去了南疆邊軍,那個時候楚國還沒籌建水師。 二十年前,先王薨而新王項英繼位,第一個關乎國策的決定就是籌建水師。 戚長宇本就是陪伴著項英長大的人,水師大都督必然非他莫屬。 而水師的四衛將軍,戚長宇點名要來了兩人,其中之一就是左衛將軍常無悔,另一位則是先鋒將軍,水師副都督白延亭。 白延亭同樣出身名門,東楚學府老院長的侄子,老院長一生無子,對這個侄子視如己出,而白延亭同樣也沒讓老院長失望,雖然當初沒能擊敗戚長宇拿到當年的魁首,但也曾是前幾名裡的。 左衛軍的烏賊最先發動了攻勢,一直沒有消耗的軍備物資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甚至都沒調整射界,衝鋒的途中巨石就扔向了倭寇的中軍戰艦。 而遊鯨戰艦,不等烏賊結束遠端攻勢,就完成了加速。 先鋒軍損失過半,秦朗的那支隊伍更是幾乎全軍覆沒,死的都是楚國的戰士,都是相處多年的東海水師將士! 如今終於輪到了中軍將士發動攻勢,那些慘死在戰場上的袍澤,不會允許東海水師將士放過這些倭寇的。 遊鯨船狠狠的扎進了倭人中軍,水師的左右衛將士們直接躍上了倭寇戰艦,殺戮的序幕就此拉開。 “千羽軍!壓著倭寇放箭,別讓倭人的箭射過來,放!” 一面玄色大旗下,秦國四品將軍趙山川長劍一指,一萬千羽軍將士同時鬆開了弓弦。 守在倭寇旗艦附近的弓弩手,被壓制的連頭都抬不起來,貼著船舷蹲坐在甲板上的倭寇倖存者,胡亂的把箭矢射出去,至於箭飛到了哪全看天意。 白延亭以及麾下所有將軍被叫上了戚長宇的旗艦,後者一直在排程艦隊,對這幾人的到來視而不見。 秦朗肩膀上的傷口剛剛包紮好,看著戚長宇的臉色,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白延亭一臉嚴肅的站在幾人最前面,目光遊離在各方向的戰艦上。 秦朗一旁的水師從三品將軍鮑承志碰了碰秦朗,偷偷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道: “小子,乾的漂亮!” 鮑承志今年已經年近四十,也是水師的老將了。 秦朗友善的笑了笑: “都是副都督指揮有方,秦朗不敢居功。” 白延亭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 “閉嘴,讓你們說話了嗎?” 戚長宇指揮艦隊,遊走在倭人艦隊中間,把排列整齊的艦隊分割成幾部分,借用東海水師戰艦的優勢,對倭寇進行分割包圍殲滅。 放下千里眼,戚長宇黑著臉轉過身: “你們幾個,自認為很光榮?” 五人齊齊低頭,沒敢說什麼。 “白延亭!你知不知道你錯在哪?” 戚長宇的目光落在了水師副都督白延亭身上,後者低著頭道: “屬下不知……” “哼!” 戚長宇冷哼道: “不知道?好,我問你,你先鋒軍三萬餘將士,如今還有多少人回來?有多大的傷亡?” 白延亭道: “回將軍,先鋒軍三萬多將士,總計擊殺倭人超過四萬,傷亡不足兩萬。” 戚長宇冷笑一聲: “傷亡不足兩萬?” “你還有臉說!先鋒軍傷亡過半,你難辭其咎!” “遠征倭島,戰爭只是在海上?不過是在海上遭遇了敵人,你就傷亡過半,後面的仗還打不打了?” 白延亭梗著脖子道: “我承認,先鋒軍的傷亡都是我的責任,可我不認為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