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帶著八百親兵不停地向著倭人期間突進,矮小的倭人幾乎是人擠人的狀態,擁擠的人群不停地把秦朝他們向外擠。 雙方人中間位置,是閃爍著的刀光劍影,是飛濺著的淋漓鮮血,是被斬斷的殘肢斷臂,以及那被開膛破肚後灑落一地的人體內臟 。 一道寒光襲來,秦朗剛砍出去的長刀還沒來得及收回,只好把體內真氣全力運轉,側身避開要害。 利器刺入身體的摩擦聲響起,秦朗只覺得左肩一涼,隨後傳來了疼痛感,手中長刀一撩,直斬向寒光方向。 “咦?” 刺入左肩的利器離體,那是一柄泛著寒光的倭刀,冰冷刺骨。 那手持倭刀的倭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衣覆蓋,只留一雙滿是驚疑的雙眼正仔細打量著秦朗。 秦朗側目看了眼那逐漸蔭出的鮮血,剛剛那一刀,他明知躲不開,只好讓開要害,用真氣護住肩頭,任由長刀刺來,不曾想,長刀竟然刺穿了護體真氣。 那倭人同樣驚訝,他出手的時機、角度都是多年刺殺總結出的經驗,卻被眼前這年輕的楚人將軍躲過了必殺一擊。 那柄砍向倭人的長刀,僅差一絲就將那倭人開膛破肚。 這種反應,讓倭人刺客感到了辣手。 “藏頭露尾的傢伙。” 秦朗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倭人就倍感厭惡,當然對其他倭人也很厭惡,而對面前這人厭惡更深罷了。 長刀一動,秦朗率先發動攻擊,黑衣倭人大手一揮,一片密集的暗器飛出,大部分飛向秦朗,小部分飛向左右親兵。 長刀舞動,暗器被擊落大半,剩下的暗器被左右兩面盾牌擋住,兩名親兵用自己的盾牌擋住了飛向將軍的暗器,而自身卻連連顫動。 “將軍小心……” 左側那名親兵虛弱的喊了一聲,秦明連忙看去。 鏢型暗器上泛著幽藍色的寒光,中鏢的兩名親兵臉色逐漸發黑,七竊流出了黑血。 “毒!” “將軍小心!” 範寒一把奪過親兵手裡的盾牌,守在秦朗身側。 黑衣倭寇發出飛鏢後便匿在了人群裡,彷彿一條毒地般伺機而動。 秦朗沒再找到對手,再次面對上那密集的倭人士兵。 旗艦近在咫尺,可密密麻麻的倭人阻擋在第三條防線上,始終沒讓東海水師的將士突破進去。 再次斬殺幾個倭人,秦朗若有所感的抬起頭。 一身穿鐵甲,頭戴形狀怪異鐵盔的倭人正站在旗那最上層,正一臉得意的看著秦朗等人。 銘田範明,倭人水師大都督,倭人大皇的親弟弟。 趁著秦朗略有失神的片刻,那黑衣倭寇,又是一刀刺來。 “當!” 一柄闊劍迎了上去,連續幾次撞擊聲,抵擋住了刺來的倭刀。 嬴駿的聲音響起: “哎呦?掛彩了欸!” 秦朗一驚,猛的砍出兩刀,斬殺兩個倭人,轉頭問道: “你回來幹什麼?” 嬴駿輕笑,站在秦朗一側,闊劍連揮,同樣斬殺了幾個人。 “撤出去吧,你的目的達到了,白副都督那邊已經沒有危險,戚太尉和東海水師中軍近七萬人,最多還有五里便會到達戰場。” 秦朗苦笑: “好!你去後面開路,我和親兵營墊後。” 嬴駿大笑: “路是現成的,走你的就是!” 秦朗回頭,只見商九英渾身浴血,長刀不停揮舞,那一身兇戾之相,哪裡還像以往的儒雅? 東方硯在另一側,和商九英護在退路兩側,他的劍法和嬴駿的劍法風格完全不同,連綿的劍勢密不透風,而嬴駿則是直來直往的風格。 “親兵,跟我斷後,九松、念秋,撤!” 商九松和虞念秋逼退身前敵人,同時撤出戰場。 倭人旗艦上,銘田範明看出了秦朗等人的意圖,嘴角勾起,露出了個狠厲的笑容。 “進來了還想出去?放箭,把咱們的客人留在這!” 旗艦另一側,足足幾千弓箭手拉開了長弓,密集的箭雨遮天蔽日。 “盾牌!” 範寒一聲大喝,擎著盾牌擋在秦朝身前。 幾百親兵有人端起盾牌,有人抓起身前倭人屍體,密集箭雨落下,收效甚微。 “將軍快走!” 東方硯帶著幾十名持盾將士守在秦朗身旁。 “一起走,別分開。” 秦朗拉住東方硯身上的皮甲,長刀磕飛幾支箭矢,手臂用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