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主帳外,幾個倭人恭恭敬敬的等在門口,他們已經在這站了有半個多時辰了,可卻一直沒聽到讓他們進帳的命令。 為首的三人還好,一直微欠著身子,不敢有任何的不滿,跟在他們身後倭人卻愈發的沉不住氣來、 “侯爺,我們何必要來此地受辱?” 一面白鬚淨的倭人低聲問道。 跟在宮本綱身邊的倭人低聲喝斥道: “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宮本綱另一側的倭人道: “安井君莫生氣,閣下這位門客說的對。” “我們三人乃北疆最強諸侯,更是上任水師大都督親自找我們談的聯盟合作,這次他們換了個大都督,就敢加此欺辱我等,根本沒把我們當成盟友。” 宮本綱低聲道: “這也許是新任大都督的手段,若我所料不差,此時的楚國水師應該已經完全屬於這位白都督了,而我們借前任大都督的餘威來求見現任大都督,明顯是先失了禮。” “新任大都督給咱一個下馬威是正常的,站著吧!” 這次來的倭人本就不多,又被射殺了一人,剩下的六七個倭人中,只有站在前面的三人擺著一副老實的樣子,後面的幾人各個心懷不忿。 足足等了兩個時辰,白延亭的一個親兵校尉才走了過來,斜著一隻眼睛看了看站在那的幾個倭人問道: “誰是頭?跟我進來。” 宮本綱連忙半躬著身子上前: “這位將軍,我是宮本侯國的宮本綱。” 說完又指了指身側的兩人道: “這位是安井侯安井建三,那位是渡邊侯渡為徵一郎。” 親兵校尉冷哼一聲: “老子沒興趣認識你們,大都督在等著你們,快走,莫要讓大都督失了耐心。” 宮本綱幾人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跟著親兵校尉身後屁顛顛的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親兵校尉故意刁難,幾個倭人走的連蹦帶跳的,那雙小短腿不停的邁動著。 仔細看看,校尉走一步,幾個倭人差不多得走兩三步。 沒幾步的路,三個倭人走的氣喘吁吁,最後總算在主帳後面的一個小帳篷前站定。 “大都督,人帶來了。” 校尉低聲說了一句,又斜著眼看了幾個倭人一眼,幾個倭人趕緊又躬了躬身子。 小帳篷內,白延亭聲音傳來: “帶過來吧。” 幾個倭人心同時一喜,總算能見到這位新任大都督了。 可不等他們開心多久,一聲慘叫傳了出來,三人在親兵校尉的示意下,戰戰兢兢的進了帳篷,裡面的場景嚇的三人不敢開口。 幾個大木架子上,各綁著一個倭人,渾身不著片縷,赤裸身上傷痕累累。 每個倭人身邊各有一個火盆,裡面燃著炭火,炭火堆裡插著各種金屬刑具。 看那些倭人身上的傷痕,這些金屬刑具應該都被他們嘗試了一遍。 白延亭坐在一個倭人身前,那倭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三個倭人只見那身穿將軍服的中原將軍擺了擺手,立馬有個親兵提來一桶涼水潑向了昏迷了的倭人。 吊在那的倭人打了個激靈睜開了雙眼,卻是滿眼的迷茫。 這兩個時辰中,銘田範明都開始懷疑人生了,也不知道因為點啥,中原人把他拎了出來吊在木架上,叮噹的一頓揍不說,還上了不少刑具,簡真是要把他往死裡收拾。 銘田範明實在不懂,中原人平時對他還不錯,可怎麼突然就拉出一頓揍呢?關鍵是什麼也不問,那些中原戰士就是悶著頭打,鞭子烙鐵什麼的全都嘗試了一個遍。 直到看到三個倭人進來,銘田範明才明白過來。 這中原人是在殺雞儆猴呢,而他這個倭人親王明顯就是那個雞。 白延亭呵呵一笑道: “你們仨就是戚大都督當初的合作物件?” 宮本綱猛的一哆嗦,連忙應道: “回大都督 ,我們就是。” 白延亭明知故問道: “那你們來找我做甚?” 宮本綱強作鎮定道: “大都督,中原的精兵強將馬上就要進入我等封地了,我的封地還好,面對的是咱大楚水師,可他們的對手可是相當兇殘了。” 白延亭故作驚訝: “哦?竟有此事?他二人的對手又都是誰啊?” 宮本綱一臉悲慼道: “安井建三的對手是燕國騎兵和趙國重步兵,他們雖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