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帥春騫冷哼一聲: “正統?當年臣海祖上是因為什麼被趕下王位,我想你們陰家也是明確其中原委的,祖上無能被趕下王位,如今又何必再度爭奪?” 宰相陰和懷冷笑: “相比之下,臣海總歸是比李湛要更適合統治東琉國境。” “李湛只知享樂,何時在乎過國民生存?” 春騫再次反駁道: “若沒有你們這些叛軍,東琉依舊穩定!” “東琉子民如今深受戰亂之苦,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他李臣海的反叛,和當今王上又有什麼關係?” “你……” “咳咳!” 秦朗輕咳一聲,隨即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身前的桌案,打斷了二人的爭論。 “二位,本將軍可不是聽你們在這爭論不休的!” “要不,您二位先打過一場?誰能笑到最後,本將軍再決定和誰合作?” 東琉國的兩位文武首腦停止了爭論,二人實際上也都明白,不管最後誰輸誰贏,最後的贏家都會是面前這位中原人。 秦朗見二人不再爭吵,輕輕一笑道: “兩位都是東琉島國的中流砥柱,但根據本將軍所得情報,二位在朝堂上並不和睦,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也不為過。” “可是,不管朝堂上如何不和,私下裡兩家都未曾太過放肆,彼此的關係雖不和睦,但也不像二位那樣水火不容。” 只是這句話一出,春、陰二人臉色齊齊大變,看著秦朗的眼神中滿是錯愕和不解。 二人確實在朝堂上水火不容,但並非因為私仇,而是……要給當今東琉王李湛一個二人不合的表象。 李湛此人並非明君,但朝堂上有這文武首腦兩人在,也不會讓東琉國出現危機。 至於不和的表象,是不想讓李湛對二人過多猜忌,畢竟沒有哪個君主願意被自己的臣子矇蔽,或是被架空了自身的權力。 二人不合,既讓李湛安心,也能保證兩家的安全。 可是,這都是自保的表象,實際上二人並非仇敵,多年前還曾一起參過軍,一同上過戰場的。 秦朗見二人陷入了沉默,再次輕輕敲了敲桌子道: “你們二人很不錯啊,最少瞞住了你們那個王。” “讓本將軍猜猜,你們如今分成兩派,為的也不僅僅是所謂的奪位和平叛吧?” “李臣海也好,李湛也罷,孰是正統並非你們二人爭鬥的根本原因,應該是你們二人保留王室血脈的計策吧?” 春、陰二人心中大驚,彼此對視一眼,暗暗提起自身真氣,準備要殊死一搏。 既然已經被秦朗看破了兩人的計策,那隻好做最後的反抗了。 秦朗彷彿沒發現二人的小動作般,自顧自道: “大概在半年前,你們琉球群島以北約幾千裡外的倭島,被中原聯軍徹底的剿滅。” “整個倭島上不止被全部打了下來,甚至連當地倭人都被屠戮一空。” “對待倭人,我們中原聯軍沒有任何的留情,可你們看看,對待你們琉球群島,我中原聯軍,未曾對爾等斬盡殺絕吧?” “本將軍不管以後是李臣海當王,還是李湛保住王位,我們要的是你們東琉三島臣服。” “所以,放棄你們那不切實際的想法,以及棄車保帥的計策,擺正了你們自身的位置,然後對我中原俯首稱臣。” “我們中原呢,並不在乎最後是誰在東琉三島掌權,我們要的只是你們的歲供,當然你們不答應也無妨,我們會自己來取!” 老帥春騫冷哼道: “歲供?你們中原人的想法屬實霸道,是想讓我們成為你們的供體?讓你們一直趴在我們身上吸血?” 秦朗贊同的點了點頭: “老元帥看的透徹,我水師將士不會再出手,你們二人呢,要繼續爭鬥也好,繼續演戲也罷,最後不管誰留下,聯軍要的歲供都不能少!” 春騫怒道: “不可能!我……” 陰和懷阻攔道: “等等,老帥莫要急躁!” “這位秦將軍,聽你的意思,以後東琉國只需要給你們中原繳納歲供,而不是被你們統治?” 秦朗點頭,目光揶揄的看著春騫: “老帥不該急躁的,你看陰丞相,自然明白本將軍的意思。” “東琉還是你們的東琉,不過要給中原提供足夠的歲供而已。” “相比之下,留著你們的生存之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