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然:“師姐,這個人一定很瞭解我,我會將重要的東西放在洗手間,並且在這裡設定暗格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少了。”
這件事,就連林錯都不知道。
“會有幾個人?”林錯問。
“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遲夏說著,眼尾隱隱帶著激動。
能讓她全身心的信任的,似乎只有一個,但那個人在她的記憶裡,模糊的只是個孩童。
“記憶裡的那個人?”林錯四處檢查著這個洗手間,沒發現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遲夏沉默了一會兒:“師姐,我不確定。”
林錯俯身將所有藥瓶都收了起來:“這些藥我拿回去全部銷燬,儘快送新的過來給你,但是夏夏,邱醫生說了,你的記憶還是自然恢復最好。”
“師姐,我知道。”遲夏站了起來。
“先檢查一遍家裡,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林錯走了出去,先進了遲夏的臥室。
兩個人檢查了一番,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兩天我讓人給你送點東西過來,都是高科技,你可以隨時監控家裡。”
林錯有點累了:“你也不要太緊張,這反而是好事。”
遲夏給她倒了杯水:“說實話,師姐,越蹊蹺,我反而越高興,監獄的事情和駱尋的事情發生後,我就知道,背後的人開始急了,越急越好。”
“有任何情況都要跟我通口氣,不要擅自行動。”林錯並沒有多說,只說了這句話。
遲夏坐在了她身邊,重新放鬆了下來:“好。”
原本還想著帶師姐出去轉轉,至少也吃個飯,但這麼一通忙活下來,外面天色已經大黑。
兩個人也都累了,林錯發了個話,兩人叫了個外賣,一邊吃一邊囑咐遲夏,好像許多話都說不完似的。
吃完後又轉戰到臥室,林錯就跟個老媽子一樣,說過的話恨不得刻在遲夏腦子裡。
說到後面她自己都笑了:“江疑說得對,你自己本來就能獨當一面,我還要把你當個孩子看。”
遲夏往她跟前湊了湊:“師姐,你去臨海開會,姐夫不去啊?”
林錯點著頭:“也不光是開會的事,一來是過來看看你,二來……”
她一頓:“我前段時間才得到訊息,嚴岱剩下的骨灰,葬在臨海了。”
“果果的乾爹?”
遲夏對這個人知道的不多,但知道他對於師姐來說很重要,而且,對方跟江疑不怎麼對付,這應該才是師姐不帶江疑的原因。
要不然江疑不可能不跟著來。
“對。”林錯悠悠一嘆,聲音也輕了下去:“臨海風景很好,會是他喜歡的地方,所以我來看看。”
遲夏還想說點什麼,卻見師姐的呼吸聲緩緩淺了下去,她小心翼翼一看,她已經睡著了。
她笑了笑,替她掖了掖被子,自己也躺下了。
腦子裡卻想著那些藥的事,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對方是不是記憶裡的那個人?但是,那場記憶裡讓一切崩塌的大火,那個模糊存在於她腦海中的人,真的能夠逃脫嗎?
很難,甚至毫無可能。
她想著,睏意席捲而來的時候,猛地想起自己今晚又放瞿白鴿子了。
她拿了手機過來,發現瞿白早就給她發了條訊息:很晚了,還沒下班嗎?
遲夏想了想,給他回覆:臨時有點事,真不好意思啊。
瞿白回她:沒事,你趕緊休息吧,明天再說
遲夏沒再回復。
第二天一早,林錯就趕了最早的高鐵去了臨海,遲夏把人送到高鐵站,又趕去了警局。
不知道駱尋他們的進度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