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不會又讓我去聽你的課吧?”
一聽是鄭景懷的電話,遲夏和林文覺鬆了口氣。
兩人的目光還沒收回來,就見駱尋面上的懶散驟然一散,聲音也冷了起來:“嗯,我知道了。”
林文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開啟日曆,眉頭也皺了皺。
遲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林文覺推了推手機,點了點上面的一個日期,遲夏看過去,上面備註著:駱尋姐姐生日。
九月三十號,也就是說……一週後。
駱尋掛了電話,呼了一口氣。
“怎麼了?”林文覺問:“鄭老師說什麼了?”
“鄭彥渤回來了。”駱尋捏了捏手機:“想跟我見一面。”
他的情緒一瞬間變得沉重,遲夏能夠感受到他的剋制。
他站起來:“我出去抽根菸,馬上回來。”
等他出去了,林文覺問遲夏:“你不去安慰安慰?”
“待會再去,先讓他自己消化一下吧。”遲夏收回目光:“鄭彥渤是誰?”
“鄭老師的兒子。”林文覺說:“駱尋姐姐當年很喜歡他,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遲夏沉思了幾秒:“那他對駱凌菲有感情嗎?”
林文覺臉色複雜:“要我說的話,不過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駱凌菲多次告白都被他拒絕了,人沒了,他倒是最傷心的那個,也正是因為這樣,駱尋對他其實是有點怨言的。”
“他這些年不在東州?”遲夏又問。
“嗯,案發後不久他就出國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
“十年都沒有回來過?”遲夏更好奇了:“那他跟鄭老師……”
“鄭老師媳婦走的早,他一直忙於工作,鄭彥渤從小是在他舅舅那邊長大的,跟鄭老師關係一般,當年駱凌菲出事,兇手遲遲沒有找到,他跟鄭老師之間的隔閡也就更深了,反正……”
林文覺嘆了口氣:“夾在中間最為難的的,大概就是鄭老師了吧。”
聽完這些話,遲夏才出去找駱尋。
此時駱尋剛抽完兩根菸,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感受到熟悉的腳步聲,他往旁邊挪了挪:“你來安慰我的?”
“不需要啊?”遲夏撐著他的肩膀蹲在了他身邊:“不需要的話那我可走了啊。”
“需要。”駱尋抓住她的手腕:“來吧,你打算怎麼安慰我?”
兩人在辦公樓後面,四周無人,遲夏又四處看了看,勾了勾手指頭:“臉,過來。”
駱尋半信半疑地把腦袋遞過去:“不好吧,在這兒親嘴……”
“這裡親嘴會被打吧。”
遲夏撈過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又拍了拍:“靠一下吧,男孩子總想什麼親嘴不親嘴的,不老實。”
駱尋氣笑了,想跟她理論理論,結果腦袋被她壓著起不來。
他索性調整位置,心安理得地靠踏實了:“嗯,你說的對,在這兒不能親。”
遲夏吃吃地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駱尋開口:“遲夏,接下來,咱們查這個案子吧。”
遲夏沒料到他會主動提這個,她頓了頓:“好,我幫你。”
“查清我姐跟你爸之間的聯絡。”駱尋深吸了一口氣:“是時候跟他們正面相對了。”
“好。”
遲夏說:“那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接收關於你姐姐案子的訊息,你都是用那個老的洛基亞手機嗎?”
駱尋在她頸窩點了點頭。
“為什麼?”
駱尋抿抿嘴:“也許是想提醒自己,也許是想折磨自己,那個手機上有很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