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後,我就在他家放了一把火,我就逃出去了,剩下的我就不清楚了。”
朱崇亮說完,捂著腦袋:“剩下的我都忘了,我頭很疼,真的忘了,反正都是我乾的。”
“朱崇亮,我現在倒是確定了,你一定很喜歡陸寧芷,雖然病態,噁心,但還是不可否認的。”
遲夏忽的又說。
朱崇亮皺眉,沒敢睜開眼睛:“為什麼?”
“你根本不確定火災是不是陸寧芷製造的,就急著給她頂罪,這還不算喜歡?”
朱崇亮猛地睜開眼睛。
“刺傷方曉峰等人的,的確是你,但這場火災,一定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應該也很好奇,怎麼好好的忽然就著火了吧?”
遲夏笑了笑,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朱崇亮不顧身上的傷坐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遲夏沒答,又問了他一個問題:“我再問你,你刺傷方曉峰他們之前,或者之後還做了什麼沒有?”
朱崇亮沉默著說不出來。
“你有沒有給他們注射麻醉劑?”遲夏隨口抓了個詞過來。
看到朱崇亮眼裡的疑惑時,她和駱尋都已經知道答案了。
在這個案子裡,跟朱崇亮有關的,只有刺傷方曉峰等人這件事。
“朱崇亮。”
駱尋問他:“最後再問你兩個問題,你最好老實告訴我,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目前沒有證據證明陸寧芷跟火災有關,所以你並不需要沒腦子的替她頂罪,你這種行為,或許會弄巧成拙,最後把嫌疑真的引到她身上去。”
朱崇亮思考了半天,終於問:“什麼問題?”
“從你刺傷方曉峰等人,到火災發生,中間間隔多久?”
“大概一個小時。”
“刺傷他們後,你去哪裡?”
“回家了,回家後我喝了半瓶酒,就模模糊糊睡著了。”
朱崇亮說:“直到著火的時候醒過來。”
“你平時酒量如何?”駱尋眉間攏著疑惑:“還有,為什麼你那麼確定是一個小時?”
“我通常回家和出門都有看時間的習慣,至於我的酒量……”
朱崇亮說到這兒忽然頓了頓,他終於意識到哪兒不對勁了。
以他的酒量,怎麼可能喝那麼點酒就睡著?
“看樣子那酒有問題啊朱先生。”遲夏調侃了一句。
朱崇亮臉色微白。
遲夏站了起來,寫了專案組的聯絡方式:“朱先生,你自以為自己在替天行道,救人於水火之中,但實際上,從一開始,你或許就已經是別人的一枚棋子了,你好好想想吧,這是警局的電話,你可能還有很多要跟我們說的,想通了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們。”
直到駱尋和遲夏離開許久,朱崇亮的腦子裡,還是一片混亂。
他忽然就不明白了。
陸寧芷她究竟想幹什麼?為什麼一切都跟他們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了?
他心裡頭滿是疑惑,忽然坐起來,不斷地去按壓床頭的響鈴,很快,醫生和護士都湧了進來。
他大喊著:“手機,我要手機,我要打電話,給我手機!”
一片混亂中,有人給他遞了個手機過來。
手上的針頭早就被他拔了,他著急地撥出了熟記於心的那個電話號碼。
但等待他的,只有機械而又冰冷的那句: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朱崇亮怔了很久,疑惑在他心裡不斷膨脹壯大,最終將他吞噬,他扔了手機,幾乎是瘋狂一般地往外跑。
只是他剛衝到門口,就被警局來的人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