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倒也不算什麼,北胡使團的賞格,那才是金山銀山都不換……
他們,給得太多了。
至於是大離還是北周,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離立國三百年,也沒見百姓就活得很好,還不是水深火熱。
換誰當權都一樣。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師弟,去救下明月郡主,此人交給我對付。”
流泉劍程方看上去精幹穩重,手中長劍,也是比常人寬上三分……
他拔劍在手,氣息浩浩蕩蕩,給人連綿如水,無孔不入的感覺。
又是一個開奇經五脈以上的。
陳平目光微閃,心想這位沅溪大俠姓趙的老頭,教徒弟倒是有一手。
門下八大弟子,盡皆不凡。
最差的一個,比起當日自己用袖弩射殺的長空武館弟子姜騰,都還要強上少許。
可是,時移事易,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
流泉劍程方劍勢起處,化為綿綿溪水,明明是當面出劍,卻從四面八方纏繞而來。
他身後的四個弟子,卻是面上帶笑,身形閃動,執劍衝向陳平身後早就放下雞腿的花臉兒。
這些人早就明白,要拿到北周胡人的賞格,並不僅僅只是殺了這位潛龍榜後起之秀就可以。
關鍵還是那個人畜無害的清麗小姑娘。
萬萬不能有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惜,可惜……”
被流泉劍程方劍勢所困的陳平,似乎沒有動,面上還掛著一絲嘲諷。
又似乎動了一下,他的右半邊身體,有那麼一刻變得模糊不清。
就如水中望景,看得不太分明。
剛剛從側方衝過他身邊的四位年輕劍客,跑著跑著,就一頭栽倒在地……
頸部鮮血宛如噴泉激射,喉嚨之中咯咯做響。
手握之劍,早就跌落地上,咣噹有聲。
“師弟……你做了什麼?”
程方睚眥欲裂,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劍法綿密如水,把對方牢牢困死原地,更是踏前一步,劍指中宮,逼得對手硬拼。
在這種萬無一失的情況下,竟然沒有看清對方到底如何出手,又是如何殺了自家四位師弟?
陳平橫劍一格,手上微微加力,一股巨大震盪力量,從劍上發出。
程方劍勢剛剛刺到,就感覺如同刺到山峰之上,所有後招全都作廢。
巨力反震之下,身形站立不住,忍不住上身後仰,踉蹌後退。
耳中就聽到一聲譏笑:“還用問嗎?求仁得仁,他們想要自尋死路,也怪不得誰。”
他一劍震退程方,估摸出了對手的劍力……
此人內力劍法其實都很不弱,內氣修行早已達到四階層次,全力出劍,在內氣加持之下,也有個五六千斤劍力。
尋常精鐵,更是能一劍斬斷,如破腐木。
這種實力境界,對上一般的江湖二流,那自然是隨手碾壓,難怪牛氣轟轟的……
明明聽說自己諸多戰績,還敢誇下海口說拿下自己。
可惜,境界這東西,與戰力,有時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陳平如今氣血勁道,已經達到匪夷所思的一萬六千斤力,清風無影劍術,也早就大成。
出手之時,不但力量奇強,完全不應該是三階境界所能衡量的……
劍法更是無影無形,出劍到了沒有絲毫先兆的地步。
心動劍動。
劍在意先……
還沒等別人看清他的出手,就早已中招。
那四位春水劍館弟子,大喇喇的從他身邊經過,想要抓花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