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掌,自顧尚且不暇,哪裡抽出得身來幫他。
“阿陌,你再磨磨唧唧的,橫屍當場的就是我們了!”
許淳一記掃膛腿踢翻一個黑衣人之後,又是一人當胸一劍,他手無寸鐵不能硬接,往後退幾步卻一個不小心絆了一跤,狼狽地坐在地上,他看著面前那把長劍無助吶喊。
燕離陌聽得他的鬼哭狼嚎,偏頭看到這驚險一幕,眼神頓時凌厲。手上掌風強勁,他單腿在地上一旋,將一枝斷竹挑起握在手中,隨手一甩,竹枝呼呼生風,眨眼便從許淳眼前閃過,徑直穿透了那個黑衣人的胸膛。
許淳看著那人胸前汩汩鮮血冒出,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從地上爬起來,他奪過黑衣人手中長劍,輕輕一推,黑衣人應聲而倒:
“哼!”許淳一甩長髮,“當你許少爺是吃素的啊,告訴你,再來十個你這樣的小爺也看不上眼!”
燕離陌本想著從這些黑衣人口中套出些東西來,可是看他們這樣子,即便被擒也會自殺緘口,索性動了殺招,不與他們糾纏。又折了一條竹枝在手,他施展流風劍法,招招不曾落空,黑衣人逐漸處於頹勢。
樓雲本來被四人圍攻稍顯吃力,如今也是越戰越勇,不消片刻,黑衣人已經倒了一地。
“早這麼幹脆利落不就好了?還以為你燕少爺在寺院呆了幾日轉了性子,立地成佛不動殺戒了呢?”
許淳提著劍走過來,一腳將燕離陌剛剛刺翻的一人踩在腳下,擺出個瀟灑的姿勢,白了一眼正收息凝神的燕離陌。
將手中染上幾滴血珠兒的翠竹丟掉,燕離陌反唇相譏:“不知道方才是哪個膽小鬼喊救命,這會兒倒在那兒裝大爺,真替你羞愧!”
許淳腳下一個踉蹌,卻仍然抬首望天,來個他最擅長的事後不認賬:“誰喊救命了,是你打得太累,聽錯了。”
“小心!”
兩個人正說得熱鬧,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燕離陌就被推到了一邊。
“阿雲!”
許淳眼看著樓雲撲過來推開燕離陌,自己卻被身後一個爬起來的黑衣人一劍刺中左臂,鮮血淋漓,他尖叫一聲,卻嚇得忘了動作。
刷得一道身影閃過,他只覺得手中一空,燕離陌已經奪過他的長劍擲向那個黑衣人。
“哼,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燕離陌走到樓雲面前,看一眼那個此時已經死透了的黑衣人,怒意微起,轉而看著旁邊的樓雲,皺眉問道。
“右臂剛好,左臂又受傷,我看我當真需要去廟裡替自己祈福了,也不知最近走得是什麼黴運。”
樓雲扯下一截衣袖,燕離陌上前想要替他包紮,卻被他躲了過去。
“我可不敢勞駕您燕大將軍。”
正好許淳回過神來跑了過來,大呼小叫地作亂一番,就是沒什麼眼色,任由樓雲血流如注也記不起來先替他看看傷口,一直到燕離陌快要把他瞪穿的時候,他才驚呼一聲奪過樓雲手裡的衣袖手忙腳亂地替他包紮。
“嘶”許淳大大咧咧,下手毫無溫柔可言,樓雲吃痛,給了他一拳,“你輕點行不行,廢了老子這條胳膊你養我啊!”
許淳撇嘴,就你老樓家那財富,再來一百個缺胳膊少腿的也養得白白胖胖的。
燕離陌抱臂站在一旁,看著許淳硬生生地將樓雲的細胳膊五花大綁,簡直慘不忍睹,唯獨剩個傷口沒有好好綁住,不斷滲血出來。
“這怎麼一直流血啊,不會真廢了吧?”
許淳終於良心發現,翻來覆去地看看那條胳膊,一臉擔憂。
燕離陌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去將還躲在草堆裡,完全沒有被這場混戰打擾,睡得正香的莫莫叫起來。
“走吧,先回清心寺,讓無極幫你看看。”
莫莫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