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一切更是有了依據——自己的寒毒是胎中帶來,孃親懷自己之前,一直隨軍,有孕之後才回京。而那人仍然據守北關,直到自己那次隨孃親探親,回來後孃親病重去世,那人才離開北關。
以前一直未曾想過,孃親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弱女子,究竟何人會對她下這樣狠戾的毒,後來一想,也只有隨軍那時了,而催發她病情加劇的,也是再度赴關之後,想來那時一定發生了什麼讓孃親心痛欲絕之事。而如今看來,那事與誰有關,也可想而知。
朱穆輪看著燕離陌臉色越來越冷,心中惶惶,忍不住就握緊了他的手:“我不知道是誰對你下了凝寒露,我問過父王,但他沒回答我。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一直帶著暖石,便不會有事。等事情結束,我陪你去天湖上的暖泉泡上三天三夜,便能全清了這毒。”
“哼!”燕離陌甩開他的手,“這是石月王送我和我孃的禮物,我要一輩子記著,不用你月闊首領操心了!”說完把剩下的果子全扔進嘴裡,嘎嘣嘎嘣嚼碎了嚥下,有汁液從唇邊溢位,他正要伸手抹去,已有熟悉的熱度覆上。
“如果你和姓月闊的有仇,以後我就只是朱穆輪,或者燕氏朱穆輪也行。”朱穆輪伸手抹掉他唇邊的痕跡,然後一本正經地放回自己嘴裡舔了乾淨。
“。。。。。。”
饒是燕離陌平時囂張慣了,也啞口無言,紅了紅脖子撇開頭去,半晌才有聲音傳出:“你愛姓什麼姓什麼,跟小爺有什麼關係?!”
老人家常說烈女怕郎纏,他燕大公子做的什麼孽喲,也碰上這麼個難纏的主兒!
作者有話要說:
☆、無名部落
越過那片詭異的花湖,燕離陌他們兩人一狐抵達對岸,站在光溜溜的石壁前,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出路在哪裡?
正是晚上,又沒有月亮,除了朱穆輪手裡的火把,根本沒有一絲亮光透出,四處摸了摸,也全無機關的痕跡。朱穆輪選個地方單掌用力擊打,也是絲毫不動。
“拿過你的刀來。”燕離陌注意到了他的動作,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手已經繞過朱穆輪的前胸到他的左側。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剛觸到刀柄,胳膊已經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順勢往後一帶,他整個人已經被朱穆輪抱在懷裡。
“你還小啊?!”燕離陌掙了一下。
“不小,足夠和你成親。”朱穆輪迴答的很快,很確定。
“沒工夫跟你廢話,刀給我。”不想這時候跟他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燕小爺再度岔開話題——果然不能跟這人單獨相處,三句話裡兩句不離那種事。
朱穆輪點到為止,鬆手給刀。
燕離陌拿過來,只用了刀尖的地方輕輕在石壁上一劃,果真有一道口子顯露出來。
“剛剛那隻四耳羊不止有四隻耳朵九條尾巴,兩隻羊角也非普通羊能比的鋒利。”朱穆輪心領神會,恍然大悟。
“承認你沒腦子了吧?”燕離陌得意地衝他彎了彎嘴角,哼,小爺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即使現在半側身子不能動,那也是智囊級別的人物。
“承認。”朱穆輪鄭重點頭,“兩個人裡面一個聰明就行,我不介意做笨的那一個,你愛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我甘之如飴。”
動人也膩人的情話信口就來,趁著燕小爺啞然的間隙,朱穆輪一低頭在那微微彎起的唇角落下一個輕吻,稍觸即逝,快的讓燕離陌還沒反應過來,就又陷入新一輪的愣怔。
。。。。。。漢話說得這麼好,你當真是石月國的王子啊?不會是撿回來的吧!
“走吧,說不定後面別有洞天。”像是為了印證燕小爺心裡的話,朱穆輪再次顯擺了一下自己的漢話修養,然後伸手拉開石壁上那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