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絕壁之稱,尤其還有群雁歸來的盛景。
而此刻站在雁山山頂往遠處望去,依稀可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端的是浩蕩之景。
燕小爺仍然訝異地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卻顯然並不只為這大漠晚景。
“你這什麼時候弄的?”
雁山背後,三十里處仍是荒漠,再往內便是草原部落,一道難以逾越的高山便是那裡和晟軒的阻隔。
可是如今,一條寬闊的長廊正從那裡向雁山山腳綿延,明明是深秋,明明是荒漠,由數排沙楊齊整整地劃出來的,卻是一條生機蓬勃鮮豔奪目的綠道,蜿蜒曲折出三十里的驚喜和神奇。
“從你離開鄢都,往漠北來。”朱穆輪嘴角含笑,滿意地看著山下——準備了這麼久,還好來得及。
再過幾天,這些新移栽的沙楊便會開始落葉,就沒有這麼壯觀的場景了——只要是給燕離陌的,他都希望是世間最好最完美的禮物。
“。。。。。。”燕離陌心裡軟塌塌的,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玉茲真的這麼和平嗎?你天天有時間勞師動眾做這些事。。。。。。”
朱穆輪捏住他的手,目光灼灼:“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燕離陌抽了抽手,沒抽出,也就隨他去了,轉過頭看著底下在風中綠意盎然的沙楊道,不止嘴角翹起,一雙好看的眼睛裡,此刻也漾滿了笑意。
察覺到掌心的手回握的力量,朱穆輪一顆心差點跳了出來,直接蹦到那人胸腔裡,和他一起跳動。
一年後,玉茲立國,國號為燕。
“你如今已是一國之主,還來找我做什麼?”
規模愈發宏偉的雁山,如今已是江湖中不可動搖的力量,而且與朝堂顯然也有牽扯不斷的聯絡。
“找你回去當我的皇后。”
少年皇帝一身白錦袍,襯得眉目凌厲堅挺中透著一抹溫柔。
“嘖,那可當不起。”燕山主拍了拍懷裡打瞌睡的小永夜——大了一歲怎麼就不見長個子呢?還瘦了這麼多,難道是水土不服不成?“我跟我兒子在這山頭當山大王當得挺好的,可不惦記那麻煩。”
“這也是我兒子。”
燕帝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然後順著向上,去摸他心心念唸了一年的那張臉。
“啪”,一聲脆響,燕山主冷哼一聲:“皇帝陛下還是摸您的親生兒子去吧,這可是我一個人的,認個乾親都沒門!”
“你不跟我洞房,我哪來的兒子?”
。。。。。。
“我有表哥,有表嫂,還有一堆侄子。”所以你不必擔心,我說過,此生絕不負你。
“我不是玉茲的,是你的。”所以你不能不跟我走,雁山玉茲,天涯海角,我們必須一輩子攜手走過。
“我以如今的玉茲為聘,才勉強配的上一點點我心裡的你。”所以這一年的分離,對我是更大的折磨,現在我來了,是為我們以後更好地在一起。
晟軒寧帝二年,玉茲燕帝元年。
燕帝與雁山山主成親,雁山和玉茲之間那條沙楊道,三十里綠影,一萬盞紅燈,整整鮮豔了半年。
這一場兩個男人之間的盛大親事,也被載入兩國史冊,成為美談。
不過。。。。。。。幾乎沒有人知道的,這可是他們兩位第二次成親了,不過這洞房嘛,還當真是第一次。
“滾開,老子要回雁山!”
燕帝忙著解衣服。
“你再不滾,老子要動手了!”
燕帝忙著放床簾。
“蠢貨,老子要回去看兒子!”
燕帝忙著撲上去。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