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心中自是思緒翻轉。何時九王子身邊多了這樣一個容顏絕世的男子,似乎還十分說得上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九王子都對他如此在意。
“珠寶收下,二哥做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但是這女人你帶回去,我府中不養閒人。”
似乎是著急趕沈珩他們離開,朱穆輪的態度有些蠻橫。
“今日天色已晚,殿下不要請沈大人留下暫住一晚,明日再趕路嗎?”管家是個老成持重的人,忍不住出言提醒。
朱穆輪吩咐一句讓他們自行處理,拉著燕離陌就出去了。
一直到了後院藥房,吩咐府內的大夫準備些化瘀的藥膏,朱穆輪還拉著燕離陌的手不放,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觸手背,只以手心貼著他的,修長的手指微微握攏,讓燕離陌一時有些恍惚。
那人拉自己手的時候,總是實實在在的握住,常年握筆的手上滿是繭子,粗糲地有些生疼,完全不像眼前這個滿臉疼惜的少年這般輕柔。
可是,正是那種緊實真切的溫度,才讓自己無法逃離,不是嗎?
“王子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年紀比你大,你這般照顧,總讓人覺得可笑。”
正為自己一時手重懊惱心疼的朱穆輪,聽了燕離陌看似隨意的話,心中疼痛加劇十分。他不懂自己對這個萍水相逢,認識不過十幾日的男子,究竟抱著什麼樣的心情。
城外荒廟的那個月夜,見他睡夢中隱忍難過的表情,不自覺依靠的動作,都讓少年心中有一種生平未曾有過的憐惜之情,明明是一個比自己還要武功高強的男人,他實在搞不明白這種情緒是從何而來。而且時至今日,每每想起那一個迷醉之中慌亂的吻,他仍然面紅耳赤,心動加快,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周身蔓延。
今天看見他凝視著那個女人的表情,少年只覺得心中一陣痠疼,恨不能馬上就將那個女人一腳踹出去。可他竟然又伸手摸那個女人,所有的酸澀都化為憤怒,滿腦子只想著讓他離那個女人遠些,再遠些,最好他身邊永遠不要出現任何女人。被自己這種強烈的佔有慾嚇了一跳,少年勉強壓抑住不安的心緒,將他帶了出來,拋開任何人只剩下他們兩個。
可是,他竟然說自己可笑?難道一片真心也是可笑嗎?從未動過情的少年有些懵懂。
作者有話要說:
☆、強吻
“你幹嘛,癔症了?”燕離陌見他不說話,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是了,這人一貫是這種惡劣的語氣,自己跟他計較才是白白生氣。似乎是想通了一般,朱穆輪長舒一口氣,又變回原來的他。
“他送來的東西,你也敢碰,不怕這隻手廢了嗎?”
白了看著自己發笑的燕離陌一眼,朱穆輪接過大夫手中的藥膏,開啟盒子,一股清香撲面而來。
“他?”
燕離陌有心詢問,倒是老老實實地讓少年替他塗藥。
“不是說了嗎?我父汗是隻已經漸漸老去的虎,他就是一隻剛剛成年的猛虎,我二哥,月闊鏡臺,上次在其克爾城外追殺我的那些人就是他派去的。”
燕離陌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是真正聽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震撼。這皇宮究竟是個什麼地方,那皇位又究竟又多好?值得血濃於水的兄弟如此明目張膽地自相殘殺。
“我這次回王都去見父汗,就是將此事告之於他,可是父汗竟然只責罵了他幾句,讓他向我賠禮道歉就不了了之了,我心中咽不下這口氣,連夜就從王都趕回來了,連向父汗辭行都沒有。”
許是心中怨氣仍然未消,少年塗藥的動作一重,燕離陌微微皺眉,卻沒有表露。
原來這石月國內部,也是動盪不安,紛爭四起,與晟軒半斤八兩。如果以此事下手,或許這場兵事就可以提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