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串拎在兩指間轉了轉,他心裡忍不住嘀咕——果然比起火把,太陽的光芒更永恆啊!
“你要怎麼做?”
讓燕離陌很佩服的是,直到現在,一無所有的姜桓仍然沒有喪失鬥志,仍然在希冀著捲土重來,幽深目光殘存的一抹精光,洩露了他不甘落敗的心情。
“本來自然想給你個痛快的。”燕離陌把手串戴回去,兩手一攤,“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你要放我們走?”齊斯驚喜,疲憊的雙眼中露出一絲鬆懈來。
燕離陌看著他此刻不復秀麗細嫩的小臉,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以前就一直覺得你長得真挺不錯的,可惜是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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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朱穆輪正被不顧性命也要纏著他的冥宮宮主鬧得不耐煩,一個間隙看到他家娘子竟然在這邊調戲起人來了,腳下一個趔趄,就被已經快到窮途末路的冥宮宮主抓住空子,在手背上劃了一劍——蟲咬似的麻癢傳來,朱穆輪氣憤之餘更顯不耐,一按刀柄上的那顆最大的紅寶石,嗖地一下,一道銀色的鏈子射出,刀身已經從冥宮宮主胸口穿過。
“你很有勇氣,這一刀給你,是死是活看你的命。”
又按了一下紅寶石收回刀身,朱穆輪擦去上面的血跡,衝冥宮宮主說了一句,然後抬腿往燕離陌那裡走去。
周身狼狽不堪,黑袍已經被血染得更黑的冥宮宮主,抬手摸了摸開個大洞的胸口,仍然包裹在黑布裡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困惑的表情,卻又彷彿什麼都沒有,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在鋪了一地落葉的山道之中。
燕離陌還在揉捏齊斯的臉,好像很久之前就想這麼做了一樣,玩得好不盡興。
“說真的,跟那傻小子和我一起回雁山怎麼樣?我找人教你武功。”
燕離陌瞥了一眼正躲在樹後畏首畏腦看他們的小侍衛。
見他看過來,小侍衛趕緊縮回腦袋,一張臉紅的跟新娘的嫁衣一樣,一直紅進衣服裡。
“燕公子好意,齊斯心領了。”齊斯任憑燕離陌戲弄他,仍然是一副守護的姿態擋在那裡,“如果燕公子肯放過主子,齊斯願當牛做馬,結草銜環報答燕將軍。”
燕離陌嗤笑:“看看你這小身板,我要你當牛做馬,你做得來嗎?”
齊斯不語,彎彎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得破皮。
朱穆輪已經走了過來,徑直站到姜桓面前。
“我是玉茲部落的首領,月闊朱穆輪。”
姜桓從剛剛就在審視他,雖然並不認識,但上次從冥宮回來的人提過燕離陌身邊跟著一個武功和相貌都很出眾的年輕人,原來竟然是玉茲的首領。
正逗得高興的燕離陌不滿地瞥了朱穆輪一眼——這是老子的事,讓你跟著來就是給你面子了,這是幹嘛呢?
朱穆輪完全沒在意兩人的目光,順著自己的話有條不紊地說下去:“我已經跟燕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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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陌手下一個用力,在齊斯白如傅粉的臉上捏出塊青來。
朱穆輪渾然不覺他已經快要燒著眉毛的怒火,竟然還伸手過來攬著他的肩把人擁在懷裡。
“他是月神賜予我最寶貴的禮物,你卻辜負他的期待,讓他陷入痛苦之中,我本來要把你剖心挖肚,用最嚴厲的刑罰處置你。但我不會這麼做,也不會讓燕這麼做。”
朱穆輪一字一句,氣勢逼人,讓姜桓的臉色沉得更深。
“你。。。。。。!”燕小爺一彎胳膊,給了這大言不慚的人一記窩心肘,卻被抱得更緊。
“今天來見你最後一次,就是為了把你從燕的生命中徹底抹去,從今以後,你只是一個因為謀害兄長被廢的皇帝,和燕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