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紀家的家主,只要他命令下去那麼會有人替他執行,久而久之,他終於體會到了生活的無聊,並且喜歡上了貓捉耗子的遊戲。
而第一次見到言煜,那個人在紀嵐亦的眼中也只是一隻小小的耗子罷了。
和言家的交易無疑是關係與紀家是否能夠真正的稱霸於黑色世界的關鍵,紀家上下對於這件事情都十分的重視,而身為家主的紀嵐亦也不由得對這件事投注了比其他的所有都要大的興趣。
可是和紀家合作的言晏飛似乎十分老實無趣的模樣,並不能夠引起紀嵐亦的興趣。
如果言晏飛沒有問題的話,那麼言家其他的人呢?有沒有人可以引起他的興趣,讓他不再那麼無聊?
於是那時因為過於過於空閒而心情急躁的紀嵐亦就這麼接近了言煜。
當然他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的,如果言煜會成為這場合作中的不安定因素,那麼早早的把它扼殺在搖籃裡當然是最為妥當的做法。可是如果言煜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那麼言家除了言晏飛之外的唯一血脈就握在了他的手上——雖然血脈這種東西在紀家人眼裡算不得什麼,可是死板的言晏飛卻無疑是極為重視這一點的人。
可是慢慢的,他卻發現那名言家小少爺和自己所得到的情報中描述的那個人一點也不相像。
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個看似簡單的男人十分善於隱藏嗎?還是說他的背後有著什麼樣的隱秘?
於是紀嵐亦的興趣被挑起,就這麼一次次的靠近言煜,想要了解他背後所隱藏著的東西。
再於是他像一個無賴一樣死死地粘在那個男人的後面,死皮賴臉的和他一起看電視,一起吃飯,甚至是一起放火燒廚房。
這些日子是他從來也沒有體驗過的,真真假假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接近對方才做出這樣的假象,還是自己真的已經沉溺在這樣平凡的生活中。
而那個人的一夜未歸讓他徹底的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徹夜的擔憂之後他終於不惜動用紀家的力量來滿足自己的私慾,而在得到那個人住進醫院的訊息之後他的心臟更是有一瞬間的緊縮。
那個時候的紀嵐亦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知道發了瘋一樣的跑到那個人的身邊。
可是言煜就那麼靜靜地躺在潔白的房間裡,黑色的瞳仁像以往一樣平靜無波。
他的心臟霎時間就安穩了下來。
可是緊接著,他卻剋制不了的展現出了自己霸道的一面。
這樣子不好,真的不好。
離開醫院之後紀嵐亦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麼,從來也沒有過的感覺和舉措讓他不由得失措,開始反省自己。
而他得出的結論就是遠離那個會讓自己變得不同的危險男人。
於是雖然依舊會和對面的那個男人時不時的相遇,可是他卻已經試著拉開自己的心的距離。
他想要就這麼忽視言煜,讓這個男人就這麼漸漸的淡化在他的記憶中。
可是接下來的一切卻讓總是穩操勝算的他措手不及。
先是言煜離開了他所居住的地方搬回了言家,再是言晏飛開始著手整頓耀世的內部,把他們原本安插的勢力一一清除。
因為言煜的事情而煩惱的紀嵐亦在這個時候終於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誤,並且登上言家的大門試圖解決問題。
可是他卻吃了一個軟釘子。
那個男人的眼眸依舊乾淨透徹,可是這一次,他卻站在自己的對立面,身上散發著濃厚的戒備和敵意。
紀嵐亦因為自己心中的隱痛而微微的吃驚,表面上卻依舊不肯讓步。
那個人開始的時候只是淡淡的坐著,不過後來,他卻和言晏飛一起聯手,和他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