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趙妍華眼淚汪汪的縮了縮脖子,所有人全都忐忑的不再提這件事,這時,外頭賓客已經到齊,趙老太君牽著南宮嫿,領著眾人出了內堂,去外間接待客人。
官家夫人們在看到趙老太君身上的金縷衣時,全都讚歎的誇獎起來,當她們得知是南宮嫿所做之時,一個個眼睛放光,就盯著南宮嫿打量,手藝如此出眾,又生得明眸皓齒,性子溫婉謙遜,且是侯府嫡女,當然是一家女百家求。
南宮嫿一直坐在趙老太君身旁溫和微笑,眾夫人見她穿那件飛華裙大氣莊重,笑容甜美,紛紛找她問話,而邊上的南宮珏、趙菁華等人則被冷落,幾人皆鄙夷的掃過南宮嫿,然後出去玩自己的了。
此時,外邊已經賓客爆滿,公子老爺們已圍在一起吃酒猜謎,整個伯府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突然,南宮嫿不經意的抬眸,透過雕花大窗,看到正坐在遠處荷亭上下棋的兩人,這兩人,正是祁翊和楚汐。
兩大美男如遺世獨立般坐著對弈,楚汐生得眉目如畫,清潤淡泊,祁翊則是風華絕代,晶瑩如玉,且冷峻嚴肅,兩人皆是人中之龍的人物,惹得趙菁華、南宮珏幾人偷偷躲在假山後觀望,被南宮嫿瞧個正著。
正在外邊熱鬧無比之時,突然,南宮嫿看到外頭衝進來一個女人,那女子生得嫵媚嬌豔,抱著一對雙胞胎兒子,進來就哇的大哭,牽著一雙兒子咚的一聲朝在場賓客跪下,呼天搶地的哭了起來。
“各位官爺可憐可憐我,幫幫我這孤兒寡母,我是趙飛揚的妾室,可憐的帶著一雙孩兒,沒想到他卻在家裡吃茶喝酒,把我們娘仨扔在外頭。”
接著女子又朝眾人磕頭,一邊磕一邊可憐的哭訴,“他趙飛揚就是個陳世美,拋妻棄子,是個沒良心的男人,他夫人李倩倩也是個惡婦,不讓我進家門,是想把我們娘仨餓死,他們這樣做,要遭天打雷劈,五雷轟頂的!”
女子這麼一鬧,正在喝酒的趙飛揚忙跑上去,而一直聽著的趙老太君等人,臉色全都陰鬱起來,趙老太君氣得猛咳一聲,今天是她的好日子,竟有個不三不四的野女人進府鬧,反了反了,這麼多人看著,丟盡她一張老臉。
邊上的李氏則身子一頓,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當即淚盈於睫,柔弱無骨的看著外頭,南宮嫿知道這就是前世來鬧的那名清倌,忙把搖搖欲墜的表嫂扶住,這時,趙老太君已經氣憤的衝了出去,其他女眷也不顧男女大防,全都跟著衝出去看熱鬧,頓是整個伯府珠翠身響。
這下子,正喝酒鬥詩的賓客全都停下來,驚訝的盯著那名女人,有的饒有興致,等著看伯府笑話,有的則對在外頭養外室的趙飛揚嗤之以鼻,如此敗壞門風,還想升官,真是不要臉。
遠處荷亭上的楚汐和祁翊也聽到聲音,兩人同時轉過頭,真是美如冠玉,看得出去的女孩子們瞪大眼睛,一個個都開始偷瞄起來。
南宮嫿驀地抬眸,便迎上兩雙晶瑩的眸子,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總感覺兩人都在看她,她忙轉過臉,朝下跪的女子看去。
那下跪的女子生得風情萬種,身穿玉色紅青駝絨三色緞子斗的小夾襖,外罩粉嫩水紅衫,腰間的一條洋紅汗巾將她窈窕的身姿勾勒出來,底下是桃紅百子刻絲白荷裙,兩點清淚掛於兩頰,一雙烏黑的眼睛又大又水靈,晶瑩的眸子淚花閃閃,牽著一對一模一樣的孩子,看上去的確很是可憐。
這一幕看得趙飛揚心都碎了,他既覺得丟臉,又捨不得這清倌,忙衝上去抱住她,輕聲斥道:“紜娘,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不是說在家等著我嗎?這裡哪是你能來的地方,快帶孩子走,我過會就來找你們。”
紜娘一把甩開趙飛揚,冷哼一聲,不服氣的道:“你不理我們娘仨,只顧在這裡陪老婆,我們仨就快餓死了你都不管,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