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淚一邊跳腳道:“他……祖母,你看,齊王世子竟說孫女不照照鏡子,難道孫女真有那麼差勁麼?南宮嫿到底哪裡好了,憑什麼他們都喜歡他?”
老太太也氣得直咬牙,將南宮蕊兒抱在懷裡恨恨的道:“這齊王世子真是欺人太甚,竟這麼說你,蕊兒,你告訴我,你喜歡他嗎?”
“我……”南宮蕊兒從小受母親的教導,知道一切都要向上爬,能遇到條件好的男人,哪怕是付出一切都要得到,又想起齊王世子那張漂亮的臉,即使他說的話如此傷人,她仍覺得他很好,畢竟人家家世和相貌擺在那裡。
想到這裡,南宮蕊兒轉了轉眼珠,小聲的垂下眼瞼,道:“齊王世子是長得挺好看的,家世也十分顯赫,只怕蕊兒配不上他,會給祖母添麻煩。”
這麼一說,就是喜歡了,老太太也喜歡楚宸燁的家世,整個蒼祁,長得好看家世又顯赫的,除了祁世子就只有他了,但想到兩府之間的差距,還有蕊兒的身世,她只覺得這件事比登天還難。
可看著南宮蕊兒滿目愁容的模樣,老太太心像滴血那般難受,忙將南宮蕊兒抱在懷裡,溫言安慰她道:“蕊兒別急,只要你想要的,祖母一定給你辦到,只是,齊王府門第太高,咱們這樣的家世,如果子女不出眾,很難得到人家的青睞,這事,如果你想成功,就得靠你大姐姐。”
老太太說完,眼裡閃過一抹濃濃的算計,小小的嘴唇勾起,一張老臉溝壑叢生,心裡想著,為了蕊兒,她這次必須賭了。
蕊兒哪怕是進齊王府做個側妃,也比嫁個普通官員好,齊王府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隨便一個庶子要娶的都是別人家的嫡女,而且他家大業大,家裡產業繁多,府裡大多數嫡庶子都有自己的功名,隨便一個人站出來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只是,她太怕站錯隊,萬一將來齊王造反,蕊兒要是賭輸了,侯府恐怕就處在水深火熱中,而且她是想把嫿兒嫁給祁世子的,世子是太子黨,兩個孩子嫁的方向敵對,將來就只看究竟誰賭得對。
看如今這個形式,齊王府權勢滔天,楚宸燁是掌握兵權的大將軍,聽上次兒子從宮裡回來說,連皇帝都忌憚楚宸燁,楚宸燁不高興了,皇帝還不能怎麼樣。
如此看來,這楚宸燁大有發展前途,只是,一切都還得重新考慮,待考慮清楚了再行動。
下午的時候,南宮昊天已經一臉鐵青的踏進家門,急衝衝的朝興安堂而來,此時,老太太正坐著喝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的看向南宮昊天。
南宮昊天身著一襲繡有壽山福海並刻五彩雲紋的玄色朝服,腰繫蟒形玉革帶,腳踏青色皂皮靴,進來時,一雙眼睛已經深沉且探究的看向老太太,有些不悅的朝老太太請安道:“兒子給母親請安。”
老太太瞌了瞌眼皮,此時她的神情,陰霾得像桌上燃著的灰色檀香一般,“發生了何事,你臉色如此不好?”
南宮昊天心裡有股怒氣找不到地方發,之前蘇氏那毒藥的事已經讓他覺得憋悶,那件事情的怒氣還沒消,便有些負氣的道:“兒子剛才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了紀老將軍和齊王世子,兒子好心和他們行禮打招呼,誰知道,被那狠毒的齊王世子狠狠譏諷,紀老將軍也說我侯府擺架子,不守君臣之禮,看樣子,恐怕還要在朝堂上告我一狀。兒子回來的時候,聽下人說紀老將軍前來向嫿兒提親,被母親你拒絕了,母親硬要把蕊兒推出去,害人家生氣走了,現在倒好,人家連嫿兒都一起看不上了,哎!”
老太太看南宮昊天臉色慍怒,便擺出一派主母的威嚴,淡淡的道:“你在怪孃親?你也不想想,齊王世子是三王、五王一黨,齊王與瑞王結成一派,向來與太子不和,萬來將來朝堂發生什麼變故,或者齊王造反失勢,咱們侯府與他有牽連,不得被太子誅連?為娘雖然拒絕了他們,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