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原本很喜歡她。可一聽到上次中威伯府傳出的事,人家立即搖頭拒絕,還有的更過分,直接說我家珏兒不守婦道,公然與男子在別人家偷情,不管是陷害的或者自身原因也好,總之她現在名聲是毀了,許多好人家都不願意挑她,剛才給你看那冊子上的人,還是因為咱們侯府的名聲和珏兒的美貌才情,才勉強來說項的。”
“什麼?我竟不知道,珏兒在外頭的名聲已經差成這樣?”南宮昊天只覺得有把刀在他心裡一直割,將他的心一片片切下來,疼得要命。
這時,早在外頭聽了大半天的南宮嫿與玉萼對視一眼,忍不住微微蹙眉,這就是做主母的好處,主母哪怕不受寵,對子女的婚事都有作主的權利,所以別的家裡,庶女庶子都沒來由的討好主母。
結果南宮珏把孃親得罪,處處想著殘害自己,如今這親事,恐怕是很難說到好的了,雪兒雖然心直口快了些,但本性純良,母親便給她真正尋了戶好人家,有時候你付出真心,別人也會以真心回報。
有時候自己存了狠毒的心思,就別怪人家了。
幸好母親是侯府主母,她的婚事能夠自己作點主,將來她要嫁,也誓不為妾,哪怕是清苦之家,也要做主母,正室和妾的地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趙氏見南宮昊天一臉的不敢相信,慌忙給他倒了杯茶,一臉擔憂且焦急的道:“老爺你公務繁忙,不知道外頭的風言風語很正常,可珏兒上次和袁逸升偷情一事,好多夫人都知道了,雖然人家沒親眼所見,可這事一傳出去,便一傳十,十傳百,珏兒名聲早就壞了。要不是府裡有咱們嫿兒撐著,恐怕我們侯府的女兒都很難尋人家了。如今有權有勢的好人家瞧不上珏兒,稍微有點權勢的又全是些下三濫,實在不行,咱們只有從這些貧寒子弟裡,給珏兒尋一個有潛力的好青年,指不定將來這青年飛黃騰達,珏兒就苦盡甘來了。再者,對男人來說,和他同甘共苦的結髮妻,那種情誼是此生不變的,等人家功成名就了再來說親,這不是顯得咱們侯府勢利?再說不還有老爺你和蘇姨娘的後臺,還怕那青年出不了頭?”
南宮昊天這下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那冊子上的青年,一個個全是紈絝子弟,原來是珏兒自己把名聲壞了,沒好人家願意來求親,怪不得他總覺得趙氏遮遮掩掩的,要是他,這樣丟人的事他也說不出口。
“好個孽障,自己做出那起子丟人的事,還妄想我們給她配好人家。她要有嫿兒一半懂事乖巧,也不用咱們這麼操心了!怪不得那段時間我上朝的時候,總有官員明裡暗裡的諷刺我,當時我不知覺,認為不是什麼大事,直到現在說親,才知道女兒家的名聲有多麼的重要。”南宮昊天直嘆氣,兩根眉毛擰在一起。
趙氏也不好受,忙抬手替他撫平額頭的皺紋,也一臉擔憂的道:“最重要的是,珏兒眼界心氣兒高,一般的公子她都看不上,整天嚷嚷非侯爺、世子不嫁,這婚事就更難辦了。”
“憑她那樣的名聲?也想嫁世子侯爺?她要是名聲沒壞,想嫁個三、四品大官沒問題,畢竟有蘇貴妃這個後臺,但如今名聲壞了,她也休想進入高門大戶。嫁那些吊兒郎當的輕浮子弟,還不如給她挑個有潛力的寒門子弟。”南宮昊天氣呼呼的說完,猛地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拿起那本寒門子弟的冊子,開始細細尋了起來。
趙氏則淡淡勾了勾嘴角,眼裡露出一抹輕諷,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南宮珏自己把名聲弄壞了,找不到好人家,可別怪她。
就算是那些嫡女,只要婚前失貞,名聲一壞,就休想再嫁了,何況只是個庶女,像南宮蕊兒,這輩子恐怕都無人求娶了,要麼孤獨老死,要麼將來等謠言平息,找個差點的夫婿隱居他國,要想在京城生存,這樣的壞名聲會伴隨她們一生,甩都甩不掉。
“咦,這個陶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