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鍾益柔快急哭了,可她又不能對吳悠動手,眼看著楊爾慈就要被活活勒死,吳悠甚至伸出另一根觸手,尖端張開,血口中生滿尖牙,對準了楊爾慈的心臟。
“不要!”
但下一刻,他的觸手停在了空中。
“吳悠,鬆開她。”
安無咎的聲音出現,沉著得和她形成了鮮明無比的對比。
鍾益柔朝那頭望了一眼,看到他和沈惕,吊著的一口氣懈了下來。
吳悠聽了他的話,鬆開了絞死的觸手。
鍾益柔一瞬間感覺渾身都癱軟了,只能靠著身後的貨架,一點點滑坐在地。
還好他們來了……
觸手鬆開,收回,被吳悠緊緊捆綁住的物件漸漸顯露出來,安無咎看了過去。
即便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但真的見到這張臉,安無咎還是不禁愣了愣。
竟然真的一模一樣。
楊爾慈差一點就被勒死,臉色蒼白,雙手扶住喉嚨,喘息著,用敵視的眼神看向安無咎。
沈惕舉槍指著她的頭,“你爸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個問題,連吳悠都懵了,順著聲音和味道伸出觸手,搡了一下沈惕,還正好推到了,儘管看不見。
[你查戶口嗎?]
沈惕差點翻白眼,瞥了一眼鍾益柔,“想都不用想,她肯定對著她喊了楊爾慈啊,那我問她名字有什麼意義。”
坐在地上的楊爾慈冷冷地望著他,似乎不打算開口,也拒絕配合。
大致看了看她的特徵,安無咎就判斷出,眼前這個楊爾慈恐怕是另外一個人。
是敵是友,都不一定。
安無咎略微低頭,俯視著眼前的楊爾慈,露出一個很淡的笑。
“你在冷藏室裡聽到的就是我們的聲音。”
果不其然,這句話一出,她的表情就變了。
安無咎半蹲下來,盯著她的眼睛,繼續說:“放心,我們沒有殺她,她目前還活著。”
楊爾慈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很可怕。
他是笑著的,表情很淡,但不知為何,給她一種心機深沉的感覺,笑容裡透著森冷。
他一定不像他看起來這麼無害。
見她不說話,安無咎歪了下頭,繼續說:“不過我們在冷藏室裡留下了一個小東西,如果你配合我們,那個東西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否則的話,”安無咎面無表情地伸手,在他與她之間虛握成拳,然後突然張開,伴隨著他小聲的擬聲,“砰。”
他的這副樣子把鍾益柔都嚇到了,距離他分裂的狀態已經過去很久,她很少再見到安無咎威脅別人。
甚至和以前那種瘋樣都不同,現在的安無咎瘋起來,是相當冷靜的,瘮人得多。
果然,面對這樣的心理壓迫,眼前的楊爾慈也沒辦法繼續保持沉默。
“楊策。”她抬眼看了看沈惕,“我爸的名字。”
沈惕挑了挑眉,“還真是一樣的。”他放下槍,從口袋裡拿出一根剛剛找到的棒棒糖,撕開包裝袋塞進嘴裡。
沈惕對著她指了指鍾益柔,含混不清地問,“你認識她嗎?”
楊爾慈沒有看他所指的方向,不為所動。
沈惕嘴裡叼著棒棒糖,還用一副認真的表情對她說。
“她是你老婆啊。”
鍾益柔本來緊張得要命,突然聽到他這一句,一下子被氣到,抓起手邊的東西砸向沈惕,“正經點可以嗎?都什麼時候了……”
安無咎也坐到地板上,面對短髮的楊爾慈,“冷藏室的那個人,和她長得一樣吧。”
“是。”楊爾慈承認了,“完全一樣,你們身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