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什麼話只要是個人哪怕醉暈了都知道。
連夏打字:“當然,肯定,絕對!我永遠只愛你!”
庭書:“沒有其他人。”
連夏:“我保證!”
氣氛在拉扯中似乎變得柔軟又甜蜜。
宋勘的訊息就在這時印入訊息框。
“寶貝,我在你門口,開門,乖,好嗎?”
連夏迷醉的眼微微一愣。
庭書的新資訊卻傳了過來:“好。只能有我。”
過了幾秒。
庭書道:“否則我會生氣的,夏夏。”
就算是再專業的海王,也難免會碰到池塘裡的魚魚吵架的時候。
畢竟魚魚很多,每條魚都有自己的性格,也有各自適合的水溫和飼養方式。
不過沒關係。
勇敢海王,不怕困難。
連夏連著語音給庭書發了一長串神情表白,然後手機一丟,轉身就去開了樓下家裡的大門。
今夜有雨。
深色的水痕染上宋勘銀灰的西裝。
讓他身上平日那種玩咖的富家公子氣質沒來由淡了許多,反而露出幾分溼漉漉的頹敗。
眼底又似帶著幾分莫名的怒意。
泛著潮氣的水意裹挾著晚風灌進房間裡。
連夏猛地嗆咳起來。
像是為了穩住身形,他伸手扶住大門旁的原色大理石裝飾柱。
只短短几秒,連夏臉上因為酒意暈出的薄紅就褪了個一乾二淨,整個人如同風中的紙片,單薄的像是隨時能夠灰飛煙滅。
這個少年似乎永遠脆弱,永遠纖細,永遠不堪一擊……卻又永遠放縱自己。
他帶來甜蜜的愛意與醉人的繾綣。
又帶來故意的傷害與痛苦。
為什麼還要和庭書糾纏?
為什麼不自重自愛?
不是我們已經……
所有說不出口的話換做手臂上狠而重的力度。
宋勘從後腰將面前的連夏向前一拽,那幾乎無力反抗的男孩便整個人被他控在了懷裡。
夜風飄搖之中。
深宅的庭院大門被成年男性以十足的力度由內摔上。
宋勘掌著連夏的後腦,盡力壓抑的,強硬的,卻又小心的吻了上來。
少年的腰被束縛,雙手也隨即被一併按在頭頂。
難耐的咳聲被男人囫圇囤進咽喉,只剩下酒意透過唇齒,沿著呼吸和喘意逐漸瀰漫。
過度的酒精早已讓連夏的神志不復清明。
他掙脫不了,便索性不再掙扎,放任自己的所有重量承擔在宋勘懷裡,整個人乖順的出奇,就連眼神都顯得懵懂,全然盛著侵範自己的男人。
這近乎致命的殺傷力。
宋勘的底線一次又一次的向後,在崩毀邊緣盡力周旋。
他抱緊懷中的男孩,唇舌親啜那雙漂亮的眼睛,最終低低的問:“喜歡我嗎?”
“超喜歡。”
連夏體力本就不好,只是被輕輕折騰一次,就整個人都軟得不成樣子。
他倚靠在對方身上,細細的呼吸好幾次,才伸手牽住宋勘的手,“喜歡你抱我,喜歡你和我接吻,喜歡親親。”
宋勘道:“那庭書呢?”
“一般誒。”
少年宛如在做是非問答,甚至還做得對答如流。
“但是就是想要玩一下嘛……你知道的,我之前就很喜歡他的聲音。好不容易他這次軟化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有點好奇。”
連夏很惡劣的朝宋勘的喉結小口小口的吹氣,直到感覺男人碰著自己的地方變得愈發明顯,才壞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