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頭,神情真誠:“不用。”
瞿溫書微怔。
“我甩了你,是因為我本來就很花心,我厭倦了你的多疑陰鬱,厭倦你的表裡不一。”
連夏抿抿唇,渣得明明白白,“還有,你老了,我喜歡更年輕的,比如你弟弟。朝氣又活力,活應該也比你好。”
站在一旁的瞿楚舟終於笑出了聲。
“這句話說的很對,夏寶真聰明。”
瞿楚舟又當著瞿溫書的面俯身親了連夏一口,“哥,你知道嗎?前兩天我剛看了篇科學資料統計,十九歲每一場能堅持兩個小時十六分鐘,可到了二十九歲,最多隻能有一個小時三十六分鐘了。”
“你早就該自覺退出了,瞿溫書。”
瞿楚舟推著少年的輪椅,擦過瞿溫書的肩膀,意氣風發的向車子走去 。
走了幾步。
坐在輪椅上的連夏回過頭;“瞿溫書。”
瞿溫書像被拯救似的猛然抬頭。
“雖然你又惡劣又多疑,愛吃醋又高傲,但我還是很愛你給我的‘皇朝’。”
連夏朝瞿溫書拋了個又嬌又媚的飛吻,“我愛吹過曠野的風,愛風吹草低的雲,愛一切的嚮往和自由。”
“所以我討厭你,無論是庭書哥哥,還是瞿溫書。”
連夏用一根手指湊近唇邊,然後在瞿溫書的目視中像兩人曾經親密相擁過的無數次那樣晗進口中,帶出晶瑩的絲線和一片潮溼。
瞿溫書看到了他白生生的指尖上瑩潤的水漬。
也看到連夏將手指伸向半空,在雨幕中一筆一筆的虛寫。
“老男人,bye bye。”
楚舟的車不比瞿溫書的卡宴, 是輛bw的寶藍色轎跑。
坐在輪椅裡的連夏自然不能靠自己上車,於是怡然自得的抱著楚舟的脖頸,任由清純男大當著瞿溫書的面將自己抱起來。
在被妥善安置在副駕駛之前。
被伺候的很好的連夏親了一口楚舟的側臉, 不吝誇讚:“好棒。”
貼上來的唇軟而甜蜜。
楚舟的目光在兩人身後的瞿溫書身上停了片刻才收回,也露出一個笑:“夏夏, 我還有更棒的。”
副駕駛的門被關上。
或許從一開始將人送進醫院,某種原本獨有的先機就已經被迫失去。
醫院的院長和住院部的護士都在一旁, 哪怕瞿溫書再瘋,可以他的臉面,恐怕也做不出當眾搶人的事來。
連夏那臺造價高昂的輪椅被摺疊後放進後備箱中。
楚舟哼了首小曲兒, 甩著手中的車鑰匙, 以勝利者的目光重新看向瞿溫書,然後開口道:“哥,他是我的了。”
bw有著不錯的隔音。
隔斷了車窗外這一幅兄弟眼紅的場面。
自然也隔斷了瞿溫書陰鬱極了的神色,掐入掌心的血痕,和血絲遍佈的眼睛。
在這一刻。
他不再像是新聞裡所說的仁善有禮, 矜重不驕的企業家。
更像是因為被搶奪了鑰匙,而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我會讓他覺得我比你更好的。”
楚舟用手比槍,朝瞿溫書開了一彈,“無論哪個方面,性格, 生活,還是床上。”
“像哥這樣的人, 每天只會點點香, 活得像是工作機器的人, 恐怕根本就不知道連夏想要什麼吧?”
楚舟道,“所以連夏才會一直那麼無聊, 那麼寂寞。好可憐。”
瞿溫書猛地看向楚舟,聲音澀然:“他想要什麼?”
“不知道。”
楚舟道,“但我猜他想要刺激。”
瞿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