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臉便秘地盯著新郎帶來的幫手,北沁州牧徐南照,這樣的妖孽簡直是一個頂十,關鍵是,北沁州牧是黛河縣令的頂頭上司!
做了幾首華麗至極的催妝詩,月衡澋笑呵呵地拍拍朗行簡的肩膀,大步跨進了門,留下滿臉不忿的朗行簡。
就算朗珣再怎麼不捨,哭嫁的時候如何拉著鏡樓不放,到了吉時還是被一群親戚左哄右騙地把月衡澋放走了,眼看著兩人三拜九叩,順順利利地出了門,朗珣的心肝脾肺腎都跟貓抓似的,直哼哼著回了院子。
黛河的距離終究是要停歇一天的,可半路上鏡樓接到訊息,說是蘇昔生了個大胖小子,起了名叫承安,鏡樓十分高興,這豈不是雙喜臨門?趕緊挑了東西讓傳話的人送回去,坐下來就感嘆道,自己怕是趕不洗三和滿月宴了,回門太遠,而住對月也要一個月以後,看來短時間內是看不到這位剛出生的小外甥了。
原以為月衡澋半夜會像以前那般爬窗,鏡樓翻來覆去地等了一會才睡著,誰知道其實是月衡澋深信婚前不能見面,就算再怎麼思念,也沒有膽子拿自己的幸福去賭。
第二天上路,進城的時候十里紅妝簡直是羨煞了旁人,數著源源不斷的嫁妝,北沁的百姓都感嘆臨江王府的豪爽和朗家的深藏不露。
手上握著蘋果,心跳和轎子一樣顛得厲害,鏡樓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轎子裡的扶手,心慌得厲害,她不知道月衡澋用了什麼方法讓朗家同意了婚事,由於這份不安,她更覺得時間太慢。新建的王府位置十分奇特,北沁府不像其他地方是方方正正的一片,而是葫蘆形,有一部分因為連結著金雞山,城牆繞著山一直到山旁邊的北沁河,而新的臨江王府就在金雞山的半山腰上,一條寬敞山路連著山腳下繁華的北沁,山腳下的臨江王府像一座世外桃源,隱隱地淹沒在一片翠綠中。
外頭人聲鼎沸,就算入了秋,鏡樓還是能感覺到額上沁出些汗珠來,又不敢去擦拭,突然間轎子停了下來,她感覺到有人輕輕踢了下轎門,接著周圍越來越嘈雜,她聽不見月衡澋的聲音。眼前一亮,媒婆粗糙還染著鳳仙花汁的手掌伸過來,小心地攙扶著她下轎,一片紅豔豔下她只能看見許多人的腳來來回回的,原本是要媒婆背進門,可等到跨了火盆,媒婆才將她背進大門,就放下了,另一雙大掌小心地扶住她,身子一輕,竟然被他打橫著抱了起來。
“不要亂動,是我,”月衡澋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第二道門還要走一段路,媒婆怕是背不動了。”
周圍的鬨笑聲和口哨聲不斷,鏡樓在紅蓋頭下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雙手不知所措地抓著眼前的衣襟,惹來月衡澋一陣低笑。
雖然是被抱著,鏡樓還是覺得十分顛簸,顯然是走上了石階,身後的喧鬧漸漸小了,身後可以聽見依舊跟著一大群人,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
“新人見禮!”媒婆在前頭喊道。
鏡樓渾渾噩噩地捏著紅綢,被喜娘攙著拜堂。
堂上是先帝的牌位,因為茶亞皇后被免,沒有資格作為皇室子弟的正堂,所以拜也只能是先帝一個,礙於皇室情面,一定得拜。
在一聲高唱“送入洞房後”,月衡澋立刻被一群道喜的人包圍住了,而鏡樓穿過長廊被送往新房。新房由於是正房,距離也不是很遠,沒走幾個迂迴便到了,鏡樓坐在床上,長長的鬆了口氣,喜娘又是輪番上來說著吉祥話,在北沁沒有其他皇室子孫,自然沒有女眷陪坐,讓鏡樓自在多了,過了好一會,月衡澋快步踏入新房。
“王爺請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鏡樓的雙手緊張地攪在了一起,眼前一亮,月衡澋呆呆地拿著秤桿看著她。
喜娘小聲地笑了起來,麻利地準備著合巹酒,高唱起吉祥詞來,兩人十分僵硬地按照喜娘的指示一步一步走著,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