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的淚不受控制的落下,打溼了喻父身上的被子,喻父顫顫巍巍的抬起手臂,用他那乾枯嶙峋的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
“好了,有什麼好哭的,把這些東西拿好了聽到了沒?”
喻清泣不成聲,她開不了口只能胡亂的點著頭,喻父等她這哭勁過了才摸了摸喻清的腦袋讓她抬頭。
“清兒,你聽我說,我給你的這些東西千萬不要跟你老公說。”
喻清一愣,眼淚都止住了幾秒,“為什麼?”
上次給她買房父母就這麼說,現在又一次這麼嚴肅的叮囑她。
喻父嘆了口氣,喻清被他們保護的太好了,“不論何時你都不能全心全意的對一個人好,把你所有的底牌亮出來,即使那人是你的老公,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吧,我明天帶著弋塵來看你好不好。”
“好,好,好。”
喻父聽到顧弋塵的名字眼睛亮了亮,一連唸了好幾聲“好”。
顧弋塵這時候才一歲多,剛剛來的匆忙喻清也沒帶著顧弋塵。
而是讓保姆好好帶著。
其實喻清帶著顧父回喻家的時候喻父和喻母兩人就不看好他。
但奈何自家女兒喜歡,兩人怎麼勸都沒用。
來喻家顧父的表現也勉強過關,挑不出什麼毛病所以他們就也沒再阻止兩人了。
但心裡對顧父的芥蒂終究還是存在的。
喻清又陪了喻父好一會知道他有些累了才提出離開。
喻清一出病房就把喻父剛剛給他的那個盒子直接帶去了喻母還在時給她買的這套大平層裡。
等一切收拾妥當她才回到顧家。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味。
喻清有些擔憂的看向客廳沙發上躺著的男人,“你今天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和客戶出去應酬了。”
“這麼早應酬?”
喻清看了眼時間,現在才晚上七點多。
“嗯,晚飯時間應酬不是很正常嗎?你怎麼疑神疑鬼的。”
喻清皺眉,“我怎麼疑神疑鬼了,我還沒說你莫名其妙呢。”
顧父坐起來端詳了她好久,隨後拉過她的手臂,“抱歉,喝上頭了語氣有些不好,下次不會了。”
喻清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下。
“你今天出門了?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去看我爸了,我爸住院了。”
“爸他住院了?你怎麼不叫我呢?”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喻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顧父的手一僵,“啊,那時候我應該在開會手機在助理手上,所以沒看到。”
“這樣。”
顧父爬起來,腳步踉蹌的就往別墅大門走去。
“你去幹嘛?”
喻清沒反應過來,一臉懵的看著他。
“去看岳父啊。”
“爸爸累了現在已經休息了,今天就先別去看了。”
顧父聞言腳步一頓,“好吧,那改天再去看吧。”
喻清疲憊的點了點頭就去樓上看小顧弋塵去了。
喻父終究還是沒熬過那年冬天,喻清趕到醫院時喻父還強睜著眼,就為了等她。
喻青一路狂奔,同時還在不停的給顧父打電話。
顧父坐在辦公室看到電話眉眼染上煩躁,前兩個他都沒接直到第三個。
“怎麼了?”
顧父壓著不耐煩問道。
“我爸爸不行了,你快來。”
那頭喻清的聲音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