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傷到嗎？那我剛剛怎麼在外面聽到了你殺豬似的嘶吼？”風之舞不相信了，“你要是不說實話的話姐姐就走了！”

“姐姐不要走！”聽到風之舞說要走，風之其頓時急了，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麼依戀風之舞，想不明白他索性就不想了，既然依賴那就索性依賴到底。“之其毀容了……之其變醜了……”

被兩個白嫩的拳頭抓著衣襬的風之舞轉身看向已經從包裹成蠶繭一般的被窩裡面爬出來的風之其，看向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一時間，那因為多出來的三年，也因為非血緣的認知產生的心與心之間的隔閡，一下子轟然倒塌。

並不是有血緣關係的才是親人，她怎麼就忍心對一個那麼依賴自己的小孩子做那麼殘忍的事情？大人的過錯，上一代的過錯，是不應該由孩子來承擔的。

“你的牙怎麼了？”直到這個手，風之舞才發現，風之其的大門牙竟然缺了一顆，多了一個黑黢黢的洞洞，也難怪風之其會那樣難受。

想到一個六歲大的孩子會因為所謂的“毀容”而哭泣，風之舞久久繃緊而沒有輕鬆過的臉瞬間綻放出一朵花一樣的輕鬆。

撲哧一下，風之舞一下子笑了起來。

“之其的牙掉了……在釣蝦的時候掉了……”

看著風之其那張緊皺的小臉，風之舞沒有再笑話他，雙手捧起了他的臉蛋，上上下下地進行了一番掃視。“原來是這樣啊……”兀自說著這些話，風之舞放開了風之其的小臉。“沒關係，之其現在還小，牙齒掉了還會再長……”

“真的嗎？”聽到這裡，本來還緊巴巴皺在一起的小臉瞬間舒展。風之其抬起頭，屬於孩子所特有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定定地看向風之舞，他需要的只是風之舞的一句承諾，而這承諾，風之舞也樂意給。

“當然是真的！”風之舞很認真地說道，“看姐姐這牙，很漂亮是不是？”一邊說著這些話，風之舞指了指自己的牙齒，又細又小的牙齒細細密密地排布著，潔白而無瑕。“每個人都都掉一次牙齒，我們之其的牙齒掉了之後將會長出更加漂亮的牙齒……而且姐姐聽說了，越是換牙早的孩子越聰明！”

“這是真的嗎？”聽風之舞說這些，風之其眼睛都閃亮了。

“之舞姐姐是八歲的時候換的牙齒……”前提當然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現在她，，勉強算得上是擁有兩世的記憶，所有偶爾的時候，她的這些記憶會偶爾地存在一些錯亂。“現在我們之其六歲的時候就換牙了，說明我們之其很聰明，非常聰明，比之舞姐姐還聰明！”風之舞覺得自己的確很有騙小孩子的潛質，但是這騙小孩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要將孩子哄開心了，自己也會跟著開心起來，那她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風之其的牙應該是撞掉的，但是這個時候孩子正好也是換牙的時候，只需要等一段時間，可能會短一點，可能會長一點，牙齒自然會長出來。

這些本是她的人生，但是因為她的“搗亂”，在大局發生變化的同時，一些小細節也在發生著變化。現在她不僅僅需要關注大事情，就算是一些小事情她也要做到關注起來，如果再一成不變地走下去，她怕，最終還會走到原先的軌道上，殊途同歸。

既然要改變，那就讓改變來得再大一點吧！

渾水，攪一點是攪，攪渾所有也是攪！

“這是什麼？”風之舞眼尖地看向放置到一邊的絲綢帕巾，很顯然，這是容姨娘留下的東西。“包得這麼好？”

“這就是我掉下來的牙齒……”意識到風之舞指的是什麼東西，掉了一個牙齒的風之其將絲綢帕巾拿了出來，放在床上將其展開了出來。“娘說將它這樣包好，下一次就會長出更漂亮的牙齒……”說起這些，本來還有點疑惑的風之其一下子相信了風之舞所說的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