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頭髮花白的布朗醫生留下一瓶藥水後離開了。
對於二女兒就這樣錯過今晚的梅里頓舞會,貝納特太太十分沮喪。等伊麗莎白的閨蜜夏洛蒂過來探望時,她開始在邊上拐彎抹角地暗暗提醒她,作為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她現在最該做的,就是陪伴自己生病的閨中好友,而對方卻顯然無法領悟她的意思,貝納特太太臉色更加不好了,等夏洛蒂一走,便憤憤地嚷道:“什麼好朋友!你突然生病去不了舞會,她心裡說不定正高興呢!虧我昨天還讓薩拉送了盒剛烤好的松子餅乾過去!我早就說過,她們盧卡斯一家,可都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心裡還盼望簡也生病了才好呢,要不然誰會請她們家的女兒跳舞!長得都這麼寒磣!”
簡對自己母親的喜怒無常和無理取鬧感到無奈,努力勸了半天才勸走她。等房間裡只剩自己和伊麗莎白了,她握住伊麗莎白還發燙的手,嘆了口氣:“莉齊,沒想到你突然生病了。你要是一個人覺得孤單,晚上我也不去了,在家陪你。”
伊麗莎白喉嚨腫脹,一說話就疼,心裡更疼。
沒想到劇本竟然不打聲招呼就換了。
原著裡,自己晚上原本應該好好地去參加舞會,現實卻發生了這樣的改變。難道後頭的事,也都會隨了自己的意外到來而跟著相應地扭曲?
也就是說,事情極可能不會朝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
要是這樣的話,她還怎麼順利掌控自己的人生?更別提什麼一路開掛人生贏家的瑪麗蘇夢了……
太悽慘了!
伊麗莎白趕緊驅趕掉這叫人心塞的想法,嘶啞著嗓費力地安慰她:“簡,我沒事,我只想睡覺,你在我邊上反而睡不著。你去吧,玩得開心點。”
她喜歡這個溫柔漂亮的姑娘。
簡輕輕吻了下妹妹的手,溫柔地點頭。
————
當晚,貝內特家的四個女兒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母親的帶領下,告別躺在床上養病的伊麗莎白,然後高高興興地坐馬車出發去往梅里頓。
伊麗莎白雖沒去成,但大體也能想象舞會上正發生的事。
自己的幾個妹妹,用原著的話說,愛賣弄才學的瑪麗、跟風的吉蒂、輕浮的莉迪亞,讓人無法忍受的母親,都難免會成為眾人背後的談資。
原本的伊麗莎白,她應該不是沒想過去阻止吧?只是連貝納特先生都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她作為家中次女,估計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至於現在的自己……
咳咳咳咳……
伊麗莎白好容易止住了咳,有氣沒力地癱在了繡花枕頭上。
桌上那瓶醫生留下的止咳藥水看起來黑乎乎的,一股怪味,不知道是什麼配方。
老實說,對於這個治療肺病還靠放血的時代的止咳藥,伊麗莎白不大敢喝。
她寧願使勁喝白開水,開窗透風。
————
舞會很晚才結束,貝納特太太一回家,連外套都來不及脫下,直奔伊麗莎白的房間,見女兒精神看著還不錯,心情越發盪漾。
有貝納特太太這樣一個小喇叭在身邊,伊麗莎白完全不用擔心不知道梅里頓舞會上發生的事。
小喇叭開始廣播了。
首先,自然不吝用她貧瘠詞彙庫裡所知的最富褒義的溢美之辭來極力誇讚可愛的新鄰居賓利先生和他那兩個高貴有教養的妹妹。
其次,反覆強調年入五千鎊之多的賓利先生是如何仰慕美麗大方的簡,在女客嚴重超員的情況下還頂著巨大壓力數次請她一人跳舞,至於在場的別人家小姐,對不起,靠後當佈景吧。
最後,正如伊麗莎白所知道的那樣,小喇叭話鋒一轉,開始用她能想得到的最貶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