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
“好好好,不是我家的,是你家的行了吧。”王偉詭笑一聲,調侃一句。
何邦維坐在凳子上,有點無奈,自己還不是很習慣這樣被人調侃,尤其是這一方面,微搖了下頭,眼看王言妙發自內心的開心,卻不由覺得這種開心有些耀眼,讓自己不能直視。
“怎麼樣,錄下來了嗎?”掩下內心深處的一絲不自在,何邦維開口說道。
王偉聞言,摸索了下機器,點點頭把剛才錄製的曲子用音響放了出來。旋律飄揚迴盪在錄音室內,幾人都是側耳傾聽。何邦維仔細分辨自己有無彈錯的地方,畢竟這是新改出來的曲子,樂器也從八弦變成六絃。
天色已經有些黯淡下來,錄音室裡還沒開燈,錄製的曲子已經成功放完,王言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何邦維。
稍有不適,輕咳一聲,他看了看王偉說:“這就算錄完了是嗎?”
王偉一邊把錄製的音訊轉到u盤裡,一邊點頭說:“對,錄完了,回頭我找人做做後期。你這邊先這樣吧。”整個人說著話就往門口出溜,語畢,出了門,順手關上,喊了句“有事先走了,你們聊”,腳步瞬間跑遠。
門一被關,整個錄音室就更暗了,看著王言妙亮晶晶的眼神,何邦維突感頭疼,這種感覺不知因何而起,暫時也不知如何而去。
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尷尬又有些曖昧,王言妙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眼神,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燙,輕聲問道:“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還會作曲?“
何邦維黑暗中點點頭,聲音不自覺的也小了些:“嗯,最近才作的。“他往門邊走了兩步,伸手一按錄音室的燈光開關,”啪“的一聲,室內大放光明。
心裡決定不在這裡多呆了,何邦維和王言妙告辭一聲就出了錄音室往宿舍走,背後剛開啟的燈光照著他的背影搖曳很長。
王言妙收拾了下心情,待何邦維走遠,把燈關了、門鎖了,漫步走到學校操場邊的石凳上坐下。
還並不是太晚,操場跑步、鍛鍊的喧鬧聲隔著鐵網傳來,今夜有月,月光灑下,石凳上的女孩有些發呆,面對操場幽幽的嘆了口氣。
略微回過神來,王言妙偏著腦袋半眯著眼,回想起自己人生至今最難忘的那一夜。在校外晚歸被人拉扯住往偏處走的時候,幾乎就要絕望了,是何邦維出現驚走壞人,那一句“沒事吧,來晚了“,尚屬陌生人的關懷,記憶猶新。
今天早晨睜開眼,端著熱騰騰的咖啡,在秋意微涼的咖啡館外,望著那個繞湖而跑的身影,陽光透過邊上的林木灑下,直到那個身影從遠而近的跑到面前。
剛剛在錄音室那個享受音樂,端正坐在板凳上有種呆萌意味的身形。
只是感激嗎,王言妙自己問自己。沒有答案,她自己也有點搞不清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男友固然有點不適合自己,但這麼快的分手又是因為什麼呢。抿了抿嘴唇,她的側臉掩映在草灌的影子裡。
重重的搖了搖頭,王言妙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決定不再想了,順其自然吧。
把喧鬧拋在身後,沿著校園路燈,似憂愁似歡喜,哼著剛才聽到何邦維彈奏的曲調,王言妙朝著回去的目標前進,留下一道搖擺不定又安靜閒適的背影。
少女心事當拿雲,誰念幽寒坐嗚呃。
且說何邦維這邊,正有點心神不定的往宿舍走,眼前“啪”的一聲,站定一個身影。
“嗨,何邦維!”劉佳彤遠遠看見熟人,興奮的跑過來打了個招呼。
“嗯。”何邦維應付一聲就要繼續走。
“你這個人!站住!見這麼多次了也不知道留個手機號!”劉佳彤在上次見到何邦維後就有點猶豫要彼此留個聯絡方式,畢竟是自己來學校認識的第一個人,這次又見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