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寵愛，關係到秦家唯一的孫子，這不是開玩笑的。“綿綿，這是真的嗎？”她平靜地問道。

顧綿皺著眉點了點頭。

這一下連秦老也皺眉了，目光不由地落在賴小印臉上，他的親孫子嗎？就連秦應晚臉色也變了。

施然沒有忽略秦家父子的目光，心中苦笑。

“姚桃，你想怎樣？”她轉向姚桃。

顧綿正在思考，索性就讓施然先問問也行。

姚桃臉上迅速浮起一抹悽色，看著她道：“施然，我知道這事對你打擊很大，但是我們母子吃的苦卻已經足足吃了二十五年了，當年我知道有了小印時有多痛苦你知道嗎？我想生，又害怕，那種煎熬和糾結你是不明白的。那個時候，秦家不喜歡我，阿應跟我分手，我心裡害怕，只能匆匆找個人結婚，不然未婚生子的後果我承受不住。可是我丈夫後來知道了小印不是他的親骨肉，我們就離婚了，別的不想多說，現在小印長大了。我當母親的總是希望他能有個好前程，所以我必須讓他認祖歸宗。你們說我自私也好，說我心計深也好，我這都是為了孩子。”

秦應晚咬了咬牙道：“那你當年怎麼不告訴我？”

施然猛地低吼道：“別提當年了！秦應晚，這兒子你認不認？”

秦應晚的話在嘴邊又生生嚥了回去。認還是不認？他對賴小印真的完全沒感覺，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毫無相干的陌生人，甚至，聽到顧綿也肯定了那鑑定書是真，他連喜悅都沒有！可是真是他兒子，就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他又怎麼能不認？秦應晚嘴巴張了張，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施然看著他這樣子，也不知道應該心酸還是心痛。她轉向秦老。“爸，你的意見呢？”

他們都認為秦老剛才說把這事交給顧綿處理，就是讓她看看那鑑定書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當然就可以全權交給顧綿了。可現在是真的，賴小印是秦家子孫，那顧綿再處理他的歸屬問題就不方便了。

秦老也一直在看賴小印，他只覺得額頭突突地痛，要說驚喜，還真不知道有沒有喜。驚是有的。以前他曾經想像過很多次，如果自己的孫子還在，如果秦應晚重新娶了別的女人有了孩子。秦家有後了，他覺得自己會激動得淚流滿面都可能，但是現在——

“孩子可以回到秦家，至於姚女士，你們母子偶爾在外面見見面是可以的。秦家以後你還是不要來了。”他想了想說道。

姚桃聽到前半面欣喜若狂，但是後半句就讓她的狂喜噎在胸間。一時不上不下的。認她兒子，但卻不讓她進秦家？

這可不行！

賴小印也不同意，“爺爺，她是我媽，怎麼能這樣？家裡這麼大，先讓她住進來也無可厚非，施阿姨的事，可以慢慢解決。”

一下子就叫爺爺了，一下子就成了秦家的主人了，施然這個女主人突然就成了要被解決的問題。

這個賴小印——

心也不小啊！

顧綿正要說話，施然抓緊了她的手，搶先開口道：“離婚吧，我跟秦應晚離婚。”

“小然！”秦應晚跳了起來，“我們都多大年紀了，離什麼婚？我不同意！”

施然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

施立卻也叫了起來：“我也不同意！小然，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能把你逼走？大哥支援你到底，不許離婚！”

“就是就是，小然不能白白給人讓位。”錢雲香等人也開始勸道。

那母子兩個都不是善茬，讓他們進了秦家，只怕什麼好處都不能得了，還不如施然在。

客廳裡頓時就是一片吵雜。

顧綿看著不動聲色的姚桃，突然笑了起來。緊接著，她站了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那鑑定書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