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你都醉成什麼樣兒了,還洞房呢,快睡覺吧!”
他熟練地扒扯開我胸衣,腦袋埋進去拱來拱去,嘟囔著:“一定要洞房,我把他們全灌趴下了,就是為了能安心……洞房!”
喝醉了的人身子沉的厲害,任我怎麼推也推不動他,正急得沒法,他的手已褪了我半截褲子,自己抬身一拉腰帶,大紅衣往地上一拋,嘿嘿淫笑道:“娘子,你相公來了。”
脫衣服比誰都快,胡七八糟沒個章法的一通撕扯,兩人就光溜的貼上了,手託著我的臀,牙齒咬了幾下咪咪,一邊挺身一邊哼唧:“沐劍聲不行,武功不如我……喝酒也不如我,呵呵,趴下了。”
我無語的揪著他頭髮,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在我身體裡動作的時候還能想到酒桌上的事兒。
動了十幾下,他突然不動了,手在我身側撐著,上半身欠著,腦袋卻顛啊顛的,眼睛已閉上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下面火熱還僵硬著,他……居然睡著了?
鼻子發出輕輕鼾聲,我對著他胸口猛推一下:“華楠!”
他轟然癱下,唔噥一句:“放……心吧……一輩子……對你好……”
身上趴著裸男,我吭哧著挺挺腰,他壓得死沉。手在床上摸來摸去,沒摸到被子,卻摸到了鏡子,瞪眼看了會兒房頂,聽屋外無一點動靜,洞房的漫漫長夜實在無趣。
艱難舉起鏡子,鏡中女子頭髮已亂了,側肩那張妖媚酣睡臉的上方,是一張瘦削的面孔,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矮,嘴唇不厚不薄,面板勉強算得上細嫩吧,離李嘉欣還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這樣一張只算清秀的臉,又如何能令這狐妖美男死心塌地的愛著?我轉著下巴扭來扭去仔細研究,終於發現了一些與原來不一樣的地方,那是我的眼神,從前畏縮的,驚恐的,躲避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直接的,坦然的,自信甚至帶了幾分驕傲的目光。
這自信和驕傲,我想,是狐狸帶給我的。
他就像一道不可思議的閃電,瞬間闖入我的生活,劈開我的心房,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因為他,我打破了二十七年默守的道德規範;因為他,我一次次突破極限做出自以為不可能為的事情;因為他,我從謹慎小心變做無所畏懼;因為他,我甘願賭上了自己來陪伴他一生。他不是君子,亦不是小人,不是俠士,亦不是惡棍,他只是一個帶著些些狡猾,些些自私和許多真性情的男人,在他身上,我看見了人的劣根性,那些我們平時極力隱藏的劣根性,他就那樣毫不在乎的表現在所有人面前,無賴的說一句:怎樣?我從憎恨他的無賴言行,到聳肩無謂地一笑而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心路歷程,只我有自己最明白,愛上他,是因為他的壞,更是因為他的真。
他初看我如傻瓜,再看我還是傻瓜,從被威脅的惶恐到針鋒相對的犀利,傻瓜也在成長,也讓他費盡了心力。世俗有禮法,人不尊禮而無禮,不知恥而無恥,這樣一個無禮又無恥的男人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劫數,而我這個傻瓜,又何嘗不是他的劫數呢?
夜已深了,我的劫數趴在人肉墊子上睡得正香,輕摟上他的腰,聽見自己從靈魂深處發出滿足的嘆息。
(未完待續……)
豆芽的風波'VIP'
“卿兒,快來,抱抱嘍。”我蹲在地上,張著雙臂看著面前的小人兒乍著小手,歪歪倒倒的向我跑來。
午後的陽光灑在院子裡,花園裡的牡丹正在盛放,兩隻蝴蝶在花間追逐,忽高忽低,如兩朵隨風而舞的白色小花。園子邊上放了一張躺椅,華蘭斜靠著,手輕搭在隆起的肚皮上,微笑的看著我逗弄卿兒。
“卿兒,喊娘!”
“羊……”
“不對,是~娘!”
“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