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先是一愣,在確實見到花卿丞完好無損的肌膚後,紅著臉偏過頭,“那花少爺為何要騙公子?”
花卿丞賊兮兮地轉了轉眼珠子,湊近了跟流蘇咬耳朵,然後點點頭拍著流蘇的肩膀,志得意滿地說:“看我的。”
流蘇心花怒放地重重一點頭,配合地高聲驚叫:“花少爺!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展晴一驚,差點破門而入,但門從裡面被反鎖了,只好附耳傾聽。
花卿丞趁機躺到被子裡,虛弱地說:“流蘇……其實我一直……都很……咳咳……”
展晴推了推門:“流蘇開門,卿丞他怎麼樣了?”
流蘇跟花卿丞對了下眼色,竊笑兩聲,跑了過去,開啟門的時候,已經是梨花帶雨,哽咽著:“公子……”
展晴無暇顧及流蘇,一個箭步衝到床前就要掀開被子檢視傷勢:“卿丞,誰把你傷成這樣?”
花卿丞在裡面死死拽住被子,表面上還要無比虛弱,幸好回來之前稍微化了妝,蒼白的臉色唇色應該可以騙過他:“熙辰君……”
展晴急了,這會可不是什麼諱疾忌醫的時候:“我發過誓,絕不會讓你有事,你快放手,讓我看看。”
花卿丞探出一隻手來抓住展晴的手,阻止他掀開被子,唇邊含笑,表情安詳:“能為你而死,我心甘情願的。”
“說什麼傻話?”展晴想要掙開花卿丞的手,未想對方竟握得死死的。
“聽我說,今天是沈燕語那個女人做的。而且她派了苗疆蠱王給鶯歌下了迷神蠱,我猜想就在今夜會來刺殺。”花卿丞越說越弱,氣息不穩。
展晴搖頭:“當務之急是治好你的傷!”
花卿丞差點吐血,果然要忽悠鳳熙辰實屬難事,當下只能裝的好像不那麼虛弱:“只是外傷,沒什麼大礙。”
展晴心中有說不上來的疑惑,估計不讓他說完那個事,他不會乖乖讓自己治療,只好緩聲道:“那你有何應對之策?”
終於說到正題上了!花卿丞來了精神,為了不露餡,還要強壓聲音,憋得十分痛苦:“這間客棧住了很多旅人,不宜大動干戈。而且如果鶯歌被他們操縱了思想,萬一他們見計劃失敗,對鶯歌下毒手就糟了。所以我的應策是,將計就計!”
“你的意思是……”展晴沉吟道。
“沒錯,如果是操縱鶯歌來殺你,則定然是美人計。”花卿丞說得頭頭是道,“因為她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定然是最近身的時候,用利器來刺殺你。”
展晴輕描淡寫地不以為意:“制伏她是很容易的。”
花卿丞蹙眉厲聲說:“關鍵就在這裡,她不過也是誘餌,當你在專注於制伏她的時候,真正的敵人就會刺過來!”
展晴面不改色:“那麼你的意思是,要我裝作被她刺中?”
可算聽明白了!花卿丞欣慰地笑道:“首先你要裝作中了她的美人計。”
誰的心被蠱惑
與說服展晴相比,搞定小麥就顯得異常輕鬆了。流蘇按照花卿丞吩咐的辦法,喚醒了小麥。可憐的小麥如夢初醒,迷濛地看著流蘇:“不是在湖邊麼?”
流蘇剛想笑,忽然又覺得這個表情嚴重不符合將要敘述的事情,便換上嚴肅的面孔:“小姐,有人在你的身上下了迷神蠱,要利用小姐來刺殺公子!”
小麥如臨大敵,直起身子:“那怎麼辦?”剛說完她就想到了主意,一拍床板,“我知道了,你用繩子把我綁起來不就好了?”
流蘇一滴冷汗,阻止小麥下床:“小姐別擔心,現在你身上的蠱已經被花少爺解了,但是少爺他說如果敵人這招行不通,還會用別的招數。咱們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啊。”流蘇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小麥的神色,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