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也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的逢場作戲。為了勸服自己不要那五色蓮華麼?
不過一個吻嘛,算得了什麼?小麥搖搖頭,原以為從此和他會走進一個嶄新的關係裡,看來不過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算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完成流蘇交代的事情罷。
小麥勉強藏住失落寂寥的心情,換上甜美的笑靨:“只是覺得如斯帥哥當前,不傾倒一下,難以表達我的敬意。”
流蘇和花卿丞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進入狀態了。
展晴卻蹙起了眉,目光中一閃而過的犀利和不悅,隨意地笑笑順著小麥的話:“沈小姐謬讚了,倘若小姐你不嫌棄,在下便陪小姐小酌如何?”
小麥點點頭,欣喜卻又剋制地說:“能陪謙裔公子酣飲,鶯歌真是不勝榮幸。”
展晴略微垂眸,眸底顏色越來越深,幽邃而危險。
小麥根本不敢直視展晴,自然也就沒有發現他的不悅,自顧自地說去準備酒菜,也沒等展晴反應,便逃離了那讓她心亂的境地。
展晴凝視著小麥的背影,忽然心下氣血湧動,一時剋制不住竟咳出一口鮮血。
流蘇急忙衝了過來,拿帕子遞給展晴,焦慮地說:“公子,還是算了吧,我們另想他法,你這樣的身子確實不能飲酒。”
展晴隨意地用帕子拭掉唇邊的血沫,淡淡地吩咐道:“拿水來。”
流蘇趕緊去端來一盆水,展晴洗掉手上的血跡,冷聲問:“你可以出來了吧?”
花卿丞背後一涼,沒辦法地踱了出來,厚顏地賠笑:“熙臣君……”
“知道錯了麼?”展晴將帕子扔進水盆裡。
花卿丞摸摸頸子,只覺得涼颼颼的:“知錯了知錯了,我不該給她催眠,還欺騙你說下蠱了。”
展晴眸光一閃:“還有。”
花卿丞一愣,流蘇大氣也不敢出,兩人只覺得猶如泰山壓頂般的不堪重負。
“別的沒了,”花卿丞十分乖巧地低著頭,“真的沒了,而且我也只是為了促進你們感情……”
未等花卿丞把話說完,展晴的視線冷冷地射向他:“別拿我對你的關心,當做要挾我的資本。”
花卿丞倒吸一口冷氣,連連點頭:“下不為例。”
小麥佈置好一切,正要上樓尋展晴,便見到他們三人站在那不知道說些什麼。當下笑意盈盈地舉步上樓招呼道:“既然都在,就一起喝酒賞花燈吧。”
花卿丞趕緊拒絕:“不了不了,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躺著。”說完一拽流蘇,流蘇這才反應過來,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花卿丞拖走了。
展晴方才咳血過,所以氣息很不穩定,身子也略顯虛弱。雖然已經知曉一切都是花卿丞搞出來的,但也不忍讓小麥覺得被耍著玩,只好微笑頷首,走近小麥:“我記得你曾唱過,問君何日同賞桂,桂花香裡對鸞杯。”
小麥一怔,回想起當時情景,那麼羞澀的自己,頓時臉就紅了:“提這些做什麼?”
“不知此君,”展晴用手輕輕地點了點自己,又直直地指向小麥的心口,“是彼君否?”
小麥盯著展晴指向自己心口的修 長手指,白玉般凝滑乾淨,心底陰霾一掃而光,一頭小鹿蹦蹦亂撞:“我……”她小心地從懷裡掏出那個錦囊,羞澀地垂著臉送到展晴面前,“這裡有桂花……”
展晴眸光流動,臉頰竟也有些發燙,還未飲酒,素淨俊美的臉上便飛起一抹酡紅,輕咳兩聲意欲掩飾,卻終是詞不達意只好作罷地揮揮手:“我去看過卿丞的傷後,便陪你飲酒。”
小麥抬起眼眸,接上展晴的視線,深深陷在那異色的流光中,乖順地點頭:“好。”
展晴微微一頓,轉身離開推門而入,把躲在門邊偷聽的花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