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一遍,包括制服、工資、桌號什麼的。楊子溪聽著這些,這才發現原來服務員的工作也是要記很多的。
晏海清複述完了之後問:“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楊子溪搖了搖頭,鍾梨卻說:“有。”
晏海清看向鍾梨。
鍾梨把包包取下來,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說:“這個,你拿著吧。”她把鼓囔囔的信封塞到晏海清的手裡,然後看著晏海清,特別希望對方能手下。
晏海清愣了愣,下意識地捏了捏信封,憑手感就知道這是錢。她立刻把錢塞回去,想要還給鍾梨,沒想到鍾梨已經把手背在了身後,道:“我沒有手我沒有手我沒有手……”
一副非得把錢給出去的痞子模樣。
晏海清無奈,眼神朝旁邊一轉,瞟到了楊子溪身上。楊子溪和鍾梨關係好,晏海清幾乎把兩個人等同起來了。
楊子溪攤了攤手,說:“又不是我的錢,你給我我也不會還給鍾梨的。”
晏海清嘆了口氣,把錢塞到鍾梨的包裡,道:“我真的不要,你自己拿著吧……”看見鍾梨仍然揹著手,不去拿包包,她忍不住又補了一句:“你小心一些,不要弄丟了。”
說完晏海清就掀開簾子出去了。
鍾梨求助似地看向楊子溪,道:“長江,怎麼辦啊……”
楊子溪說:“你先收好吧,找個機會再說。”
鍾梨只得把錢好好收著了,然後跟楊子溪一起出去大廳,開始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的打工體驗。
鍾梨本來這一天能有很多時間跟晏海清相處,表達表達自己的歉意。結果真正工作起來,才知道原來沒有打過工的新手完全手忙腳亂,哪裡來時間跟晏海清接觸。
楊子溪和鍾梨奔波在桌子和出餐檯,忙得頭都是昏的。她們倆都是第一次打工,因此在新奇感的支撐下,倒還是盡職盡責地完成了任務。
到下午下班的時候,楊子溪的腳痠痠軟軟的。之前一直在走動倒沒覺得,現在一停下來,靠著櫃檯休息了一會兒,疲憊就從腳板心開始,順著神經傳播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真的是要累死了……晏海清平常到底是怎麼撐下來的?
楊子溪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敬佩地看著晏海清,對方似乎完全沒有被影響,走起路來依然很輕快。
店長把所有兼職的人叫到一起,按照慣例給每個人結清今天一天的工錢。楊子溪拿到一百一十塊錢的時候特別感慨,她真的是第一次當服務生,也是第一次憑著真正的勞動拿到錢。她舉起錢,在燈光下看著米分紅色的毛爺爺,竟然體會到了傳說中“自己勞動掙錢的興奮”。
店長拍了拍她的頭,笑道:“你這孩子,還怕我給的錢是假的?”
楊子溪摸了摸腦袋,說:“第一次,第一次嘛。”
店長問鍾梨和楊子溪:“你們倆以後還來麼?”經過這一天他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孩子平常在家裡肯定沒幹過活,看上去笨手笨腳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今天的勞累嚇到。
鍾梨毫不猶豫說:“來。”她心想著肯定要找各種方法把錢還給晏海清,也就是說還欠著楊子溪兩千,這工作雖然苦,但也真的是賺錢的好途徑。
店長點了點頭,道:“你們真的沒有得罪人?今天有人盯著店裡看了好久,不知道想找誰的茬,我把他們趕走了。不過你們最近得小心點。”
楊子溪一愣,說:“不會是來找我們的吧?會不會是店長你看錯了?”
店長被質疑了,瞪著眼睛看起來特別兇:“我怎麼會看錯!不信你問海清,昨天和今天她都看到了,他們好像是盯著你們。”
晏海清突然被點名,反應了一下子之後點了點頭,說:“對,昨天今天都在,看上去是在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