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朝三少夫吐了一口口水道:“三弟妹,你不是和我們一起離開靈堂的嗎?這麼短的時候內你不但能安安穩穩的睡著,還能跑到悠然居來,三弟妹,難道你夢遊之後就長了飛毛腿不成?”
六少夫人不緊不慢的道:“也許不是什麼飛毛腿,而是輕功也說不定,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三嫂的孃家是走鏢的,三嫂在嫁給三少爺之前也是習過武的,許是會些輕功也說不一定。”
書靜抬頭看了一眼上方,微驚道:“方才三少奶奶是從上面飛下來的,咦,那是什麼?”她的手指指著懸在半空中的一根麻繩,那繩子很細,若是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二少夫人冷笑道:“好像是供江湖藝人表演用的繩索,三弟妹今日當真是讓我長見識了,睡著了居然還有這等本事。三年前的中秋節,我記得三弟妹興致一起,曾在大夥的面前露過一手絕活走麻繩,這麼多年沒見你展露過技藝,原來都是在夢中用的啊!當真是稀罕的很咧!”
她平素說話就口無遮攔,此時更是連嘲再諷的說上一氣,卻是字字句句都說到了關鍵處。
六少夫人奇道:“二嫂,三嫂會走麻繩嗎?這可當真需要一些功力。書靜說三嫂是從上面飛上來的,這隻怕更難一些了。”
兩人一唱一和,便將三少夫人遇事逃跑的事情給說的清清楚楚了,三少夫人知道今日不管三少爺給她編什麼理由和藉口,只怕都難以在脫身了。她想起事敗的後果,心裡沒來由的便又怕上了幾分。她身上原本被書靜撒了鱗粉燒著,後又被水澆滅,初時還不覺得怎麼樣,此時還只是初春,天還冷的很,那火勢一消,她這般溼淋淋的躺在地上,便覺得寒氣逼人,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三少爺的的臉再也掛不住,看了一眼三少夫人後眼裡滿是怒氣,今日出門前他再三叮囑三少夫人不可輕舉妄動,楚晶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卻說今夜安子遷不在楚晶藍的身邊,還一定會從靈堂回到悠然居,今日若是再不動手,日後便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卻沒有料到楚晶藍早就已經布好了局就等他們出手了。
他的心裡惱怒至極,知道三少夫人一旦出事,他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的,唯今之計,也顧不得三少夫人了,先保全自己再說。他的眸光微斂,眼裡已有了一抹狠絕,當下伸手又給了三少夫人一巴掌手道:“賤人,你快些說說是怎麼回事?若是真的存了裝神弄鬼,今日又欲害五弟妹的話,那麼安府也容不下你!”
三少爺這一下打的甚重,三少夫人的臉頓時出現一道紅色的印痕,她的樣子原本就狼狽不堪,此時再捱了這一掌,便顯得更加的狼狽了。她一時間弄不明白方才還在為她脫罪的三少爺,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只是她和三少爺已做了多年的夫妻,對他的性情也是知曉的,他這般打她便是要和她劃清關係了,她的心裡不禁一寒,沒有說話,卻掙扎著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三少爺,三少爺對上她那樣的眼睛,心裡不由得一驚,卻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剎那間,她心裡難過至極,卻還是存了一分希望。
楚晶藍在旁看著三少爺的舉動,一雙眼睛裡頓時滿是寒意,這三少爺當真是極有心機的,方才見到三少夫人的那一巴掌是在替三少夫人脫罪,想尋個理由救出三少夫人,而如今一聽眾人說的證據確鑿,唯恐會將他也牽扯了進去,便急著開始撇清關係,那字字句句都透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賤人做的,和他沒有半點干係!
三少爺和三少夫人的關係雖然不如以前的大少爺和大少夫人,但是三少爺的品德卻也是安府裡公認的高潔,他對三少夫人也算是相敬如賓,而如今一出事情,就將三少夫人往外推,只為了保全自己。
安子遷輕輕摟著楚晶藍冷冷的看著三少爺道:“三哥對這一次的事情當真是一點都不知情嗎?”
“五弟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