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隨口附和:“是啊!可是她要求調到你的部門做事。”
“可是我的部門目前沒有空缺。”鄒懷魯不明所以然。
事實上,他的部門是大夥擠破頭也想鑽進去的“天庭”。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烏鴉女當他是東宮太子,即使今生沒有做少奶奶的命,能在一旁看著他辦公八小時,也算是一種滿足目欲的享受;想躍登高位的青年才俊,當他是將來的接班人看,哪一天老董宣佈讓位,水漲船高的運勢是指日可待的。能成就大業者,不在於才華洋溢,還得看對頂頭人物是否能適時伸手拉一把。
“是啊,怎麼辦?我又不便隨意拒絕她。你知道從這個暑假她畢業以來,我已跟她提過三次,她總算點頭了。我怕她一個轉念又不來了。”
這時他們已來到休閒廳,倒了杯咖啡喝了起來。不到一分鐘,百坪大的房間裡,頓時出現了人潮,不是帶著飯盒進來用餐,便是進來倒水、衝咖啡、泡茶。
“這個……”鄒懷魯猶豫片刻。他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掐著下顎思考的酷模樣,教多少心如小鹿亂撞的女人為之傾倒流口水。
牟冠宇忍不住朝地板看了一下,慶幸──
還好,地板還是乾的!
老實說,鄒懷魯一點也不贊成這個主意,因為教他公私難分,更何況要他對為盼板起臉孔,是他從未想到過的場面。再加上他每天早上都會收到數封匿名信及花朵,其中還不乏男生的字跡,若被為盼看到的話……不行!怎麼說都不妥。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會搞什麼玩意出來。
“牟伯,我看還是把她調到別的部門吧!若您覺得妥當的話,請讓我今天下班後跟她提。就不知我能不能到府上坐坐、聊個天?”鄒懷魯微笑地看著一臉頹喪的牟冠宇,挖苦地問著。
“當然可以了,反正不差那幾天。”牟冠宇已吃到自己造孽的苦頭,顧不得是否滿三年了。“不過,若要拖到下班後,可能來不及。她一早就來公司報到,說不定此刻已等在你的辦公室前。”
聽他這麼一說,喝著咖啡的鄒懷魯一個不留神,喉嚨連嗆了好幾下,趕忙抽出手絹掩住自己的鼻子與嘴,免得將咖啡噴出來。不容置喙地,他連忙道聲失陪,抓著杯子,直走出休閒廳,往自己的辦公樓面衝下去,心中還帖記著桌上可能存在的東西。
從頂樓到他的二十樓的辦公室起碼有六層要跑,電梯太慢,樓梯又太多人,他憂心忡忡地走到一個單位的女職員前,借了個電話撥下樓。
“嗨!辛蒂,有沒有一位小姐來找我?”他執穩聽筒問著,還送了一個和藹的笑給借他電話用的小姐,以示感激。
辛蒂是他父親最得意的秘書長之一,年紀已近五旬,從他小時候就愛逗他玩,待他如同親侄。
“魯少爺,這裡有兩位,你找的是哪一位?”
哪一位?應該只有一位才是啊!“頭髮卷卷長長的,杏眼桃腮,長得有一點像小甜甜,嗯……對了,額前還有一個紅痣的。”
“喔!原來是那位自稱是你情婦,卻沒一點情婦樣的女人。有啊!我已把她請入你的辦公室裡。”
他差點失聲尖叫,隨即瞥到尚有人專心聆聽他的對話,遂旋過身,捂著話筒細聲道:“情婦?!等等……辛蒂,你有沒有看對人?我沒養過情婦啊!”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沒想到風流種也會遺傳!你有沒有養過情婦,我哪知道?要是你真有,也不會告訴我這個老太婆。”辛蒂不懷好意,硬是挖他爹的千年舊帳。
“天地良心,這是哪門子的不白之冤啊!我這就下去。”
“得快哦!另一個是號稱你的未婚妻,卻沒半點未婚妻樣的女人,已暴跳如雷要衝進你的辦公室了。不管你到底和這兩個女人有無瓜葛,我要出去吃中飯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