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手一劃,將澹臺白玉的一縷魂魄封入了一枚玉箋,向他拋了過去。
鬼懿伸手接住玉箋,淡淡一笑:“那麼三天後,等我訊息,鬼懿告辭。”說罷,又往外面飄了去。
許久後,那紅衣密使才向澹臺滅看去:“尊主,一定要請此人幫忙麼?萬一……”
“哼!”澹臺滅眼神冰冷,冷冷一拂衣袖:“若非我現在不能開啟天策,我何須他幫忙!”
……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鬼懿再次來到了太虛古族的秘殿,澹臺滅冷冷道:“鬼懿先生,可是已經看出?”
鬼懿將玉箋交還給了他,淡淡笑道:“你想知道的,都在裡面了,另外還有一事,此事只你我二人知,統帥莫要教第三人知曉了。”
澹臺滅冷冷道:“我知道了。”話末,凝指一劃,一道真氣向身旁的紅衣密使打了去,“嗤”的一聲,便貫穿了他的頭顱。
“呃!尊主……你……”那紅衣密使伸出手,雙目圓睜,漸漸化作一縷青煙散去,形神俱滅。
鬼懿陰沉沉笑了笑:“對了,忘了跟統帥說,這人此刻身在苦境。”
“你說什麼?”澹臺滅雙眉一皺,才三天時間,這人本事再大,短短三天怎麼可能到得了苦境?冷冷問道:“此人名字叫做蕭塵,鬼懿,你確定沒有查錯嗎?”
鬼懿淡淡笑道:“我的天眼,從未錯過,這蕭家的血脈,也真是有趣,身份雖能換,血脈卻永遠換不了。不過他在哪裡,想必對統帥來說,也並不重要。呵呵,告辭了……”話到最後,陰沉沉一笑,往外面飄了去。
澹臺滅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手裡的玉箋捏得直作響,許久後,才見他兩指一併,往玉箋裡傳入了一道神念,眼神,越來越陰冷了:“雲中城……蕭家……”
……
紫府,風雲城。
夜,無限靜謐,天上一彎半月斜掛,屋外枝影晃動,屋內燭火搖曳。
“還沒醒麼……”
白楹幾人仍然守在蕭塵的房間,而此刻蕭塵依舊躺在床上,身上的面板已經脫落得差不多了,長出了一身煥然一新的面板。
不知不覺一夜時間過去了,直到晌午時,蕭塵不知身在何處,彷彿身在夢裡,又像是身在真實世界一般,眼前景象逐漸明朗了起來,卻是一處開滿茶花的懸崖邊,懸崖下方兩邊皆有清泉湧出,中間水霧升騰,陽光映在上面,呈現出一道道絢麗的彩虹,就像座虹橋一般。
蕭塵往前走了兩步,腳下幾粒石子順著懸崖滾落了下去,只覺這個場景熟悉無比,這裡是……
“塵兒……”
就在這時,後面響起一箇中年人的聲音,蕭塵轉過身去,只見背後亭子裡不知何時站了一名中年人。
“父親?”蕭塵怔了怔,自己不是在風雲城麼?什麼時候回的蕭家?而且這個場景,為何有些熟悉?
蕭亦凡走了過來,輕輕一嘆,寬大的手掌輕輕按在他肩膀上,苦澀道:“塵兒,對不起,是爹爹無能,保護不了你……”話到最後,只是不住嘆氣。
“什……什麼?爹爹,你在說什麼啊?”蕭塵越是感到詫異了,是了,這個場景,不正是當年自己十六歲時,去三清門前的那個場景嗎?怎麼回事?
蕭亦凡長長一嘆,望著山下的雲中城,嘆道:“為父只能去求你爺爺,明年儘量別將你發放到九州之外的蠻夷之地,唉……”
“什……什麼?”蕭塵愣了愣,又笑道:“爹爹,你不必擔心了,孩兒如今已經能習武了,你看。”說著,將手掌往前邊一株山茶推去,然而只是一陣輕風掠過,絲毫沒有什麼掌力可言。
“怎麼回事?我怎麼又沒功力了?”蕭塵怔了怔,不對,是夢,一定是夢,可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難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