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為了自己的位置害了多少人,這些年你可良心相安?」
面對裴學的話,陳玄禮先是一愣,卻是很快明白兒子離家的原因了,原來,二十年前兒子就知道他幹的那些壞事。
「老夫一直沒想明白,為何老夫的官越做越大,兒子卻離老夫越來越遠,原來你早就知老夫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裴學眼淚滑落,「是,看著你的官越做越大,最後當了宰相,可我一點都不快樂,我最快樂的日子是在我四五歲的時候,那時候您只是個小小中將,沒有那麼多下人,沒有那麼多應酬,只要您一回家就會陪我和母親,可後來……」
後來他的官越做越大,母親也死了,他能見他的日子屈指可數,他雖然錦衣玉食,可他一點都不快樂,那不是家,是冷的人心寒的冰窖。
「老夫以為,為你們謀一世富貴才是正道,沒想到你竟然……」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案子還有一個大反轉便結束了,大家猜猜是什麼?
第六十一章 案中有案
「我不要你什麼榮華富貴, 人生在世唯有真情在,人才活的有意義,父親, 什麼功名利祿都是過眼雲煙,您現在身居高位, 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父親,這些年您真的快樂嗎?」
面對兒子的質問, 陳玄禮突然全身癱軟, 眼淚婆娑看著裴學,是啊, 這些年他當了宰相風光無限, 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很空虛, 住在高門府邸之中, 他看起來錦衣玉食妻妾成群, 他有了想要的一切,權利,數不盡的財富, 可身邊一個知冷暖的親人都沒有。
「一諾, 爹大錯特錯, 若你能早些提點爹, 讓爹知道,也許我們父子就不會……」
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不, 我若早些提點你, 你一樣不會聽我話收手,我是你兒子,沒人比我更瞭解你,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們,其實你不過為了自己,骨子裡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在大殿之上,陳玄禮被兒子當場拆穿他的慈父面具,眾人無不感到唏噓,這官宦之家的親情就好如一層薄薄的宣紙,輕輕一觸碰就破了。
陳玄禮深深嘆息,「一諾,爹即使惡貫滿盈十惡不赦,可虎毒不食子啊,爹不會派人殺你,你要相信爹!」
「相信?你讓我拿什麼相信,那些人口口聲聲說奉了宰相大人的命令,陳宰相,不是你還有誰?」
陳玄禮突然發現自己被人陷害了,他朝謝君越磕頭,「謝大人,我陳玄禮認南宮月一族的罪過,可請您明察秋毫,替老夫洗刷這殺子的嫌疑。」
一聽這話,謝君越扭頭看了看手上的裴學,「福叔,你先把裴學送下去找大夫療傷。」
「是,公子!」
謝君越吩咐了福叔照顧裴學後,便繼續審問陳玄禮,關於他和和倭國太政東田一郎這些年勾結的事。
案子審問到了夜裡這才結束,當陳玄禮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之時,他突然抬眸看向謝君越,祈求的道:「老夫求您,一定要抓到殺我兒的幕後真兇!」
謝君越擰眉,「放心吧,若人不是你派的,本官自然會查個水落實出,來人,把陳玄禮帶下去。」
燭火搖曳,審問了幾個時辰才把事情弄清楚,青子衿也把所有的事都聽明白了,她走到謝君越身邊見他眼神犀利,「你怎麼知道裴學會有危險,還會派人去救他?」
當她聽到裴學說是謝君越派人救了他,她就覺得很不可思議,謝君越怎麼會知道裴學有難?
謝君越笑了笑,「其實也只是推測罷了,裴學這人我雖然和他接觸的不長,不過,我還是看懂他了,他是個正直的男人,絕對不會為了私人感情而選擇包庇他的父親。」
青子衿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