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問到:“這玩意兒哪兒來的?”
錦繡把那手絹再裝回了紙袋裡,和那些錢放在一起,“就是咱們服裝店被偷的那天早上,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的。後來我就一直收在那櫃檯裡了。”
梁瀟撓了撓頭:“是嗎?那我怎麼都沒看到呢?這櫃檯我天天守著,竟然沒發現。”
錦繡無奈的搖搖頭:“姐,我看你得補補腦子了,這麼大的紙袋塞在那裡面,你竟然都沒發現?不對,你不止要被腦子,還得補補眼睛了。有時候不是腦子有問題,是眼睛出了毛病啊。”
梁瀟氣得把臉鼓了起來:“你才要補腦子,你才要補眼睛。”
錦繡笑著說到:“行,咱們一起補。走吧,陪我去一趟信用社,把這錢先存起來。”
梁瀟點點頭:“叫上娟子姐吧,咱們人多一些,路上也安全點。”
錦繡回頭叫上杜娟,三人一起往信用社走去。
那頭,萬海霖出了服裝店的門,坐上了自己的車,沉著臉對司機說到:“回去。”
司機見他臉色特別不好,大氣都不敢出,把車掉頭,開著往萬海霖的住處走。
萬海霖閉著眼,心裡想著錦繡的那些話,一陣的煩悶。沒想到,關係沒拉成不說,倒讓人弄得差點下不來臺。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胡媚兒竟然揹著他做了這麼多的事。那服裝店的裡的一切,真的只是胡媚兒說的那樣嗎?相似的店名、店裡所有的一切都模仿對方的店鋪,真的只是因為對方生意好,她才那樣做的嗎?如果真的只是那樣,那條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手絹又怎麼解釋?
他不相信,胡媚兒僅僅是因為張錦繡的生意好,而心生嫉妒,才這樣做。
現在仔細想來,胡媚兒的很多行為都有些不對勁。
她一個對服裝完全不懂的人,為什麼非要堅持開服裝店?開出來的服裝店,處處模仿張錦繡的店,這絕不止是搶生意這麼簡單。
看來,張錦繡有一點沒說錯,胡媚兒也許真的跟她有過節。
真是心煩,如果張錦繡這服裝店只是張錦繡一個人的,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得罪了就得罪了,不過一家小個體戶開的服裝店而已,就算生意再好,他也根本不會當回事。可這服裝店如果可是有楚家長孫入股的,這就不得不讓他重視起來了。
他在市想要快速發展起來,就必須要有個強大的靠山。如今靠山沒找著,反倒把省最強大的楚家給得罪了。這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早知道,他說什麼都不會讓胡媚兒折騰什麼服裝店的!
想他之前本是不同意她開這服裝店的,可萬朗後來幫著她說了不少好話,他才同意了下來。對了,萬朗,她什麼時候跟萬朗關係好到能讓萬朗幫她說話的地步了?
要知道萬朗以前最是看不起他帶回去的那些女人,沒道理這個胡媚兒能平白地讓萬朗替她說好話。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嗎?
萬海霖臉色越發的嚇人,看來,他還真應該好好查一查這胡媚兒的底細了。
到家以後,家裡靜悄悄的,萬朗不在,胡媚兒在她自己的住處。這人心裡一旦有了懷疑,就會忍不住把事情往自己的懷疑方向去想。此刻萬海霖的腦子裡已經掠過許多胡媚兒和萬朗關係的場景了。
實在太過生氣了,胸口忍不住有些發疼。
坐在沙發上揉了揉額頭,傭人輕手輕腳地端了茶水上來,連著報紙一起放在桌子上。
萬海霖端起茶喝了一口,心裡的怒氣緩了兩分。順手拿起報紙一翻看,這一看,萬海霖差點沒把卡在胸口的那口老血給吐出來。
只見在其中的一副版面上,碩大的版面上,用加黑加大的字型寫著:“李奎李鬼對簿公堂,只為一款專利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