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父氣得手指直抖:“離婚,郭松,明天一早就去離婚!”
杜娟冷冷一笑,扔下一句“隨便”,轉頭就上了樓。她在這裡聽了一晚上的鬼哭狼嚎,這會兒頭疼得要炸了一般。正好郭松回來了,那就讓他自己去伺候著吧。那是他爹媽,可不是她的,她才沒那個閒功夫聽他們扯那些讓人笑掉大牙的瘋話。
郭松還是頭一回見杜娟發這麼大的脾氣,直覺事情不簡單。杜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再說錦繡他們就是看在杜娟和自己的面子上,也不會給他爸媽氣受。倒是他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表弟有點讓他摸不著頭腦。
“媽,你別哭了行不行?先跟我說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郭母只是乾嚎,半點眼睛都沒有,聽郭松這麼一問,立刻就停了下來,一臉氣憤地說到:“這家人真是太黑心了,看把我們家小桐給打的。這都什麼親戚啊,松啊,咱們趕緊搬出去吧,不能在這裡繼續住下去了。”
郭松問到:“他們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就打小桐吧?到底出什麼事了?小桐怎麼會突然來這裡?他不是在老家鋼廠上班嗎?”
劉學桐這會兒渾身都疼,聽郭松這麼一問,氣不打一處來,說到:“還不是大姨,說要給我做媒,給我介紹個好物件,非得讓我請假。好嘛,我這才剛來,結果就讓人打成這樣了。不行,我要報警,告那個當兵的故意傷害,要是公安不管,我就去他們部隊告他!”
郭松一聽:“你的意思是,打你的人是年華?”轉頭又問郭母,“你給小桐介紹物件,介紹的誰?”
郭母支支吾吾地不敢吭聲。
劉學桐咬著牙說到:“大姨給我介紹的是張錦繡,就是表嫂的那個妹妹。要不是看在她長得還行,還算有本事的份上,我才懶得理她。一個談過物件的姑娘,誰知道還是不是清白的?”
郭松一聽,氣得一個箭步上前,對著劉學桐的臉,甩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可真是一點也不摻假,劉學桐的臉一下就腫起來了。
郭母尖叫著撲上去撕打郭松:“你瘋了嗎?你打小桐做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打他?”
郭松沒辦法對郭母還手,只得幾步退到一邊,躲開郭母。
郭母追不上郭松,轉頭又去看劉學桐:“小桐,快給我看看,打哪兒了?”
劉學桐捂著臉,一臉憤恨地推開郭母,眼神跟淬了毒似的瞪著郭松:“你個雜種,憑什麼打我?”
郭松眼一瞪:“你他孃的再說一聲!”說著挽起袖子就要去揍劉學桐。
郭母趕緊攔在劉學桐前面,瞪著郭松:“你敢再碰小桐一個手指頭試試!難道小桐說錯了嗎?就憑張錦繡那跟人處了那麼久的物件,能配得上小桐,簡直就是燒高香了!要不是看在她還算有點本事的份上,我會看得上她?別以為她現在名氣大我就不知道她以前的那些破事了,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又被賣給人家做過老婆,憑什麼配我們家小桐?”
這些事,都是郭母這些日子跟附近的鄰居打聽出來的。當然那些鄰居們說起這些事,都是佩服的,起碼錶面上是佩服的。不過郭母聽到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意思了。
有那樣的出身,又經歷過那些事,還談了這麼個拿不出手的物件,就算再有本事,那也沒用。嫁給他們家這樣人中龍鳳的小桐,真是高攀了。
劉學桐沒料到錦繡的身世竟然如此的“見不得光”,當下就翻臉了,指著郭母吼到:“大姨,你怎麼可以這麼坑我?有你這樣做事的嗎?找個這種貨色給我,讓我以後怎麼抬得起頭見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劉學桐伸手一掀,差點沒把郭母給掀地上,幸好郭鬆手快給扶住了。
劉學桐拎了自己的行李,快步衝出了屋子。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