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年華的這麼一番開解,錦繡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轉頭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矯情,當初恨不得整死付長生,整垮付家。如今日子好過了,又假腥腥的同情起付老夫人來。真是閒的沒事做了。
她是絕不會承認自己心裡難受,是因為那可笑的血緣親情的關係。
兩人回了家,跟張招娣打了招呼,洗漱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梁瀟頂著一張面膜臉,賊兮兮地鑽進錦繡屋裡。
“說說唄。”臉上敷著面膜,梁瀟說話都不敢動作過大,聲音有些悶悶的。
錦繡一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啥?你離我床遠點兒,別弄我床上了。”
梁瀟才不管,非要往床上坐:“還能說啥,當然是你跟那個付老太太的關係呀。我看著你們之間好像有點不對勁。”
錦繡哪會跟她說這些,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推搡出去:“趕緊洗臉睡覺去,都幾點了,咱們明天還回鄉下呢。”
說完,迅速把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梁瀟氣得朝那門板揮了揮手,不甘心地下樓洗臉去了。沒關係,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慢慢問。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完早飯,便去了一趟香燭店,買了香燭紙錢。
時間還挺早,離開往槐樹鎮的車發車時間還有一會兒,所以幾人也不著急,慢悠悠地朝汽車站走去。
早上從縣裡往鄉下去的人不多,所以他們都有座位。
但是這車實在是太破了,天冷,售票員又不讓開窗,梁瀟跟梁小寶一上車臉色就有些不大好。
這兩人本來在省城已經沒有了的暈車毛病,又犯了。
把兩人讓到靠窗的位置坐著,把車窗拉開了條縫,這才好受了些。
一路晃悠顛簸地到了槐樹鎮,車子剛停下,梁瀟跟梁小寶就從車裡衝了下來,跑到路邊拼命的吐。
梁瀟吐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大冬天的,街上也沒個賣水的。錦繡轉了轉,見一旁有個賣豆漿的攤子,便過去買了兩碗豆漿,讓兩人喝了,這才好受了些。
梁瀟眼眶紅紅的,說到:“太難受了,要是可以,我情願走路也不願意坐這班車。坐一回吐一回,簡直就是我的剋星。”
梁小寶深表同感的使勁點頭。
錦繡笑個不停:“你坐了那麼多的車,怎麼還暈啊?”
“我哪知道啊?我在別的地方就不暈車,一坐咱們老家的車就暈。肯定是八字不合!”
“得,暈個車而已,還扯上封建迷信了。”
張招娣站在街上四處打量:“錦繡,咱們往哪兒走啊?”
梁瀟已經習慣她媽這副茫然的樣子了,拉著張招娣的手說到:“走這邊。”
幾人往楊柳樹的方向走去。
剛走沒多久,就見到了“熟人”。
孫二狗正跟大著肚子的張如玉在街上閒逛。
打老遠就看到了錦繡幾人。不是他眼尖認出錦繡幾人來了,而是錦繡幾人穿的實在是體面,這滿大街也找不出來能跟他們比的了。所以幾人走在街上,那回頭率是相當的高。
孫二狗本來只是好奇地瞅了瞅,結果這一看就發現這幾人裡有一個人特別的面熟。
“如玉,你看那幾個人,像不像你大姑?”
錦繡跟梁瀟和梁小寶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孫二狗根本不敢認。也就只有張招娣還有兩分從前的樣子。
張如玉定睛看了看,一拍腿:“那可不就是我大姑嘛!”
“天,你這大姑不會是發大財了吧?你看那身上穿的衣服,不得了啊,那一件衣服起碼得好幾十塊吧。”孫二狗不住地驚歎到,“如玉,你這大姑不是特別好說話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