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何領命抬頭,撇過眼,這具身子,她早已見過無數次,倒也不至於羞澀,只是多看一眼,便會讓埋藏心底的恨意抵死掙扎,欲要翻騰而出。
黎子何打了一盆水,將手浸泡其中,暖意順著指尖滲入身體,卻無法直達心底。
“粟容花種,會讓人深陷夢境?”雲晉言重新趴下,又問道。
“是。”
“這夢境中的,是最念想之人?最快樂之事?還是……”
“是最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