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白廣清認真的神情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先不說你我身份、輩分之差,即便將來我自由之時,你可曾還想過另一件事,現在外面都在傳我如何失德媚上,其實這傳言未必是假的,我方才已經說了這幾日我一直陪在皇身邊,難道這個你也不介意?”
一提及此事,白廣清神色有些黯然:“這件事你即便不說,我從家父那裡也是略有耳聞,我若說不介意才是欺騙於你、戲耍於你,只是雖是知道卻仍控制不住自己每日都去那茶館守候,故此我心意已決,仍是堅持之前的想法。”
穆書榆冷笑:“既是心意已決,方才為何又停在原地不動,直到我快進王府時才又趕過來?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何苦委屈自己,難道非要證明你白廣清心志高潔、不同於世俗的凡夫俗子能夠屈就於我這樣的不貞不潔之人才行嗎,你以為你自己是誰!”
“不是的!你別冤枉我,我心裡雖知道事情如何,但聽你說起又是另外一番感覺,心裡難受也痛楚難當才站在那裡緩緩,並非像你所說的那樣自命不凡,你不能這樣說……”白廣清情急之下難得地沒了平時的沉穩。
穆書榆表面冷眼旁觀,心裡卻是詫異,難不成這個白廣清還對自己動了幾分真格的?
這時白廣清也不再說話,連吸了幾口氣又恢復了平靜:“你現在懷疑我所說之言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想說將來你成為自由之身可以離開虞陽城時,你能說你不會再想找個人做伴嗎,就算不願找人,你也還年輕難道會不想有個自己的孩子?我現在不能保證我們兩人會相伴到何時,但與其找一個不相干的人極力小心隱瞞這段過去,不如找個熟識為你心疼之人,我雖無鉅富,但也並不會讓自己的妻子為吃穿這等瑣碎之事勞碌奔波,操持家務更是不需親力親為。”
穆書榆呆住了,她沒想到白廣清居然能想到這一步,也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而且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以說比自己之前設想的要周全許多。
“我不擾你,你好好想想吧,畢竟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只是你要好好珍惜自己,我本不應妄論上者,可為了你還是要說一句皇上雖是英名君主,但在這方面卻是定性不足,前車之鑑極多,你萬萬不要步那些舊人的後塵,假使你我沒有緣分,我也不希望你毀了自己的後半生。”
☆、第38章
白廣清也是個利落之人;一番話說完之後便也不再囉嗦,將帶來的香丸放下抬身便走;只留下穆書榆若有所思地坐在那兒。
只是第二日白廣清便又來了;穆書榆也不知道他又要說些什麼,自己更是什麼也沒想好;卻也沒有拒絕相見;讓人將他請了進來,這次將如蘭如意都留在了屋子裡。
“你怎麼又來了?”穆書榆問道。
只這次白廣清卻不是為私情而來:“有要緊的事兒;派去紀國的人回來了,說是趙家兄弟空手而歸。”
“什麼?他們去紀國不就是為了取銀子嗎,怎麼可能會空手而歸呢?”穆書榆為願望落空而感到失落。
“他們確實是去取銀子的,但好像出了什麼差錯,所以才沒有拿到銀子;派去的人說趙家兄弟好像很著急;也是氣惱得很。”白廣清也因為此事感到納悶。
半晌;穆書榆漸漸冷靜下來:“那麼些銀子一定是存放在了金銀店裡;沒取到也許是被人給拿走了也說不定。”
“憑據肯定是在趙家人手裡;別人沒憑沒據的如何能取走銀子,況且這錢也不會放在一家金銀店,誰能同時取得走。”白廣清覺得疑問很多。
“自然是有權利強行取走之人了,紀國……,難不成是紀國的國君?”穆書榆覺得不無可能,既是知道了銀子在紀國,那說不定秦承釋早就已經和紀國國君做了商議,只不過時間對不上,因為自己是最先詐出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