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人向地城入口跑去,婦人捂住懷裡啼哭孩童的眼睛,跑進街邊的商鋪。
黑甲守衛隊奔跑在大街小巷,
“不要慌亂!折花會比鬥正常進行!城裡陣法完好!不要慌亂!——”
城裡的百姓看見雨中的黑甲,終於放下心來。
光輝依然沒有熄滅。
黑雲的縫隙間,竟然有金光透射出來!
殷璧越舉劍站在萬丈光明之中,漫天風雨避退三尺!
抱朴宗長老認出了這一劍,失聲尖叫起來,“青天白日劍!——”
下一刻,更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雲後的金光越來越亮,竟然透過大雨落在了擂臺上。
接著濃雲向四周飛速散去,轉眼就露出了夕陽的影子。
大雨在一息之間停了下來。
天下間的大人物,震驚的望向中陸雲陽城方向。
想不通今天的聖人們,都怎麼了?
學府裡,掌院先生沏了一壺新茶。指間微不可見的顫抖著。
城主府的露臺上,葉之秋走了下去。
萬里之外的抱朴宗橫斷山巔,拂袖的老者看了一眼中陸方向,眼神微冷。但什麼也沒有做。
風雨和光明盡數散去。
殷璧越嘴角的血跡滴在擂臺上。
鐘山半跪在地上,以手柱劍。
血水染紅身前積水。
何以破風雨?
唯光明爾。
唯青天白日劍。
六百年前,劍聖用這一劍廢了抱朴宗的太上長老。
六百年後,殷璧越用這一劍破了鐘山的風雨圍城。
天上猶如被劍光劈開,涇渭分明。
一邊是夕陽間的瑰麗紅霞,如火焰滔天,一邊是雨後的濃郁湛藍,如墨色沉沉。
這樣的奇景,卻沒有人欣賞。
場間一片死寂。
隨著洛明川飛身向擂臺上掠去,眾人才清醒過來。
不知誰先驚撥出聲,如同冷水濺進油鍋,重明山腳下震動起來!
無數人開始歡呼,他們不知道自己在歡呼什麼,只是心中激動難抑,情緒萬千,無法表達。一陣陣長嘯在場間迴盪,直幹雲霄,暢快淋漓,竟然是觀此戰之後,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滄涯山和青麓劍派的弟子衝上臺;興善寺,皆空寺有佛修精通醫理,也匆忙上臺看傷;東邊看臺上幾位長老拿出自己珍藏的丹藥,卻發現還沒有段崇軒餵給兩人的品相好。
兵荒馬亂之中,殷璧越的眼裡,只有恍惚重疊的影子。耳邊的聲音嘈雜,卻聽不真切。
他識海混沌一片,撕裂般的劇痛碾過每一寸骨骼經脈。身體早已到了極限,但仍睜著眼睛,死死握著劍,不肯放鬆分毫。
直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感受到熟悉的溫度和氣息。
他終於雙腿一軟,安心的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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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盡去,清光萬里。
如果不是地上積水成泊,幾乎想不到半盞茶之前曾下過雨。
從葉城到天下五片大陸,許多大人物們依然沉默。
這場比鬥跌宕起伏,近乎戲劇。
明裡有兩位少年天才揮劍,暗中有兩位亞聖交鋒。揮袖擲盞,改天換地。
所有人都以為殷璧越不可能贏。
除非他能有一把像‘臨淵’一樣的神兵,能與風雨劍爭鋒媲美。
結果他就真的有了一把神兵。
良久,有人出聲,“倚湖劍,到底是什麼來路?”
青麓劍派的長老緩緩搖頭,低聲自語,“那把劍,真的是‘倚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