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終也一直沉默的看著妖妖。

“妖。”赫爾萊恩低沉的聲音。

妖妖有一瞬間的恍惚，她突然覺得赫爾萊恩的聲音有些許的陌生。

“妖，是不是無聊了？”有些不可查的笑意，“什麼時候離開日本？”

妖妖也輕笑，“快了。”赫爾萊恩果然瞭解她！

“我給你準備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赫爾萊恩又說，“在你離開日本之前。”

“赫爾萊恩，”妖妖在黑暗中看著不遠處的初雲，“其實你沒必要告訴我。”

“不，”赫爾萊恩的心情似乎很愉悅，“因為是你。”

因為是她，因為是為了她，因為一切的起因都是她，所以赫爾萊恩才這樣說。妖妖的心緒沒有任何的變化，所謂的有趣的事情，一定和初雲有關。如同赫爾萊恩瞭解她一樣，她對他的心思也十分了解。特別是回美國後就先去了布蘭登堡以後，赫爾萊恩的那份心思漸漸不再隱藏，是因為他無法再忍耐下去還是他已經胸有成竹？

初雲眉頭微微一皺，果然是赫爾萊恩！

“妖，我們認識也有幾年了。”赫爾萊恩話題一轉。

“是三年。”妖妖淡淡的開口。

赫爾萊恩就知道妖妖還記得，“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的，我不是個好人。”三年，只是展初雲認識妖的十二年時間的四分之一，展初雲只是比他幸運的早認識了她！赫爾萊恩唯一羨慕初雲的就只有這早認識妖的近十年的時間，但並不表示初雲佔了優勢，而赫爾萊恩一直都沒有忘記他曾發過的誓言，“我是個惡魔。”那絕對要實現的卻隱藏了三年的心思！

“可是，”妖妖是真的喜歡那雙魔般的雙眸，“我喜歡。”

赫爾萊恩每次聽到妖妖說喜歡他的雙眼時，心底都會泛起漣漪，她是唯一一個會這樣說的人！

“所以，你也沒必要那樣做。”妖妖本不想這樣說，卻還是說了、

“不，”聲音輕柔，“因為是你。”赫爾萊恩再次強調。

“那就依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妖妖不再多說。

一個心意已決，一個順水推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

妖妖不語，剛才那句阻止是原本的她根本不會說的，但，也許是某些改變，現在的她卻說了。妖妖一直覺得經歷過兩個她知道劇情的世界又確定了身邊還有著她不熟悉的另外兩個獨立的世界後，她的身上的確有一些改變了的東西，如同以前她的眼中不會倒映出涼的任何一絲影子一樣，這樣的改變是在不知不覺之中，等妖妖發現已經晚了。

但是，有些東西卻是不會改變的。

妖妖的心——是空的。

赫爾萊恩和初雲兩個人的心思都一樣，只不過赫爾萊恩率先付諸於了行動——以為除掉了對方，自己就會獨屬於他們兩個之中的一個？！剛才，妖妖就是不想赫爾萊恩打破維持的現狀，因為她有了一瞬間的不忍！但，既然兩個人都不願再繼續下去……既然如此，妖妖覺得她的離開果然是對的，最後的結果也不會如他們所想。

還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妖妖不會屬於任何人！

是赫爾萊恩和初雲讓妖妖放手離開他們的……

“……妖……我想你了……”最後一句，赫爾萊恩主動掛上了電話。

赫爾萊恩不知道，如果他聽了妖妖的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但是，就算是知道，赫爾萊恩依舊會一意孤行，因為最後得到的足以讓他銘刻一生！

而初雲，還是沒有逃過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雖然對於妖妖而言，兩個人是一樣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妖妖會主動去布蘭登堡，而初雲總是追在妖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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