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關雎冷冰冰的說。
“我再說幾句,關於丁一、王明傑等人的處理,應該實事求是,他們之前在西陵的建設中,都是有貢獻的人,就事論事,不應該繼續擴大,牽涉更多人員,保持隊伍的穩定性,為下一步西陵工作的全面提高奠定基礎。
沒有了,我就說這麼些。”賈富強笑呵呵的說。拿起煙,喝了一口茶水。
這一套說辭,賈富強自認為很高明,即對關雎的做法提出了質疑,也為西陵幹部說了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五人議事會的內容很快會傳到社會上,傳到幹部中,賈富強的一套理論可以說是為腐敗官員開脫,也可以說是為了保護西陵幹部。他的形象很快會在幹部中提升。
關雎把目光投向組織部長。
組織部長簡潔乾脆:“縣委搞這麼大的動靜,虎頭蛇尾不好,按既定的方針辦,該移送司法機關的,移送司法機關,該紀律處分的紀律處分,該組織處理的組織處理,不姑息,不遷就。請紀委處斷。”
除了真心擁護關雎的一套決策外。組織部長也有自己的打算。西陵幹部這次就提拔了一個副縣級,留出來空位少,調整幹部的空間小。幹部如一潭死水,處理一部分幹部,會空出來更多的職位,為他下一步調整人提供了空間,得罪人的是紀委,籠絡人的是組織部,何樂不為?
都發言完了,關雎說道:“少數服從多數,按照預定的方針辦,紀委儘快拿出處理意見。不能拖拉,不能影響下一步的工作。”
會議結束後,已經很晚了,關雎回到住處。
這幾天太累,思想高度緊張,生怕再生出什麼事端。
躺在床上,好久沒有入睡,今天上午去見曹賀,曹賀的態度很明顯,要她趕緊剎車,作風整頓就此結束,怎麼能立即結束呢?好多線索沒有查證,涉案幹部沒有處理,不管有多大的壓力,一定要剷除西陵的腐敗,一定要掃光西陵的黑惡勢力。
回來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一直跟蹤自己,是自己太敏感,還是真的有人盯上了自己,西陵境內,誰敢明目張膽的跟蹤縣長?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誰人指使?
開啟窗戶,一股涼風吹來,冷風裡絲絲溫暖,春天要來了。
院子裡寂靜,微弱的路燈光下一團團的黑影,那是花壇裡的綠植球,這時候卻 有點恐怖,會不會有人藏在那裡,伺機對常委們下手?
胡思亂想一陣,腦袋嗡嗡的。
回到床上,朦朦朧朧睡去。
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關雎“呼”的坐了起來。
半夜三更來電,絕對不是好事。
看看錶,凌晨一點多了。
抓起桌上的話筒:“哪位?”
“是關雎嗎?”話筒裡一個低沉沙啞的男人聲音。
“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有人讓我給你捎句話,想在西陵待下去,不要太過分了。”
“你到底是誰?你想說什麼?”
話筒裡傳來了嘟嘟的聲音,對方掛了電話。
媽的,是誰半夜三更騷擾老孃,放下話筒,又拿起起來,想給張長河打個電話,讓他查查電話是從哪裡打過來的,想想算了,太晚了,驚動張長河,張長河肯定會安排一幫警員調查,明天會傳出去:有人半夜騷擾縣長。
呆呆的坐了一會兒,睏意上來,才重新躺下。
······
過了兩天,紀委拿出了一份報告,內容為:撤銷丁一的水利局長職務,撤銷王明傑的人勞局長職務、撤銷趙石的老鴰廟鎮長職務,撤銷建設局長的職務,涉嫌犯罪移送司法機關處理。
給與二十七名科級幹部誡勉談話直至黨內嚴重警告處分等。
關雎迅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