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大事了?”
“你手機上搜尋一下老鴰廟趙石。”
對方掛了電話,趙石趕緊搜尋。
手機上彈出很多詞條,開啟最上面的一個,立即暈了,畫面是昨天晚上在柳眉房間的一幕:一道電光照來,自己的半裸的光輝形象清清楚楚。
沒有看下去,趕緊關了手機。
他媽的,怎麼會是這樣?柳眉的男人不是答應不往外捅嗎?錢出了,得到這樣的結果。
又打柳眉的電話,還是聯絡不上。
強烈的被愚弄感湧上來,不僅僅是後悔,而是憤怒。
呆在原地,好久沒有反應過來。
接下來怎麼應對?
這事自己一個人扛不了,得給關係不錯的領導彙報,聽聽他們的注意。
想來想去,覺得最可靠,最親近的領導還是賈富強,自己跟著賈富強當了幾年的常務副主任,兢兢業業任勞任怨,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關鍵時候,他應該拉自己一把,最起碼能給指條路。
撥了賈富強的電話,電話一直沒人接。又撥,還是無人接聽。趙石明白了,自己被拋棄了,或許賈富強從來沒有把他當做自己人。
一陣落寞。
手機又響,是家裡黃臉婆打來的,響了好久,趙石沒有接。
手機一直響,按開接聽鍵 ,把手機扔到一旁,手機裡立即傳來咆哮聲,怒罵聲,等黃臉婆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完了,趙石掛了電話,一句話都沒有說。
沒過幾分鐘,手機又響,是一個陌生座機號碼,雖然陌聲,他知道是縣委樓上的電話。
接了。
“是趙石嗎?”對方聲音冰冷平緩。
“是,你哪位?”
“你來縣紀委第三審理室,有事情需要你說明情況,你來一下。”
“什麼時候去?”
“現在,立即,馬上。”
······
林恆從工地上出來以後,在縣城的一個小旅店裡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回了老家,好久沒有回老家了,老家真的在澆麥子。
蘇暢打來電話。
“你在哪裡?”
“在老家啊!”
“在老家幹什麼?”
“你不是說讓我老實點,哪裡都不要去嗎?”
“你什麼時候回老家的?”
“剛回來。”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睡覺的?”
“縣城。”
“你不是說在工地上睡覺嗎?”
“那麼晚了,去工地會打擾別人睡覺。就回縣城對付了一晚。”
“趙石出事了,你知道不知道?”
“不會是昨天晚上喝酒喝死了吧?”
“還沒有死,和死了差不多。”
“到底咋回事?”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糊塗。”
“我手裡拖著水龍帶,冰涼。在澆麥子。”
“趙石昨天晚上去工地,鑽進了柳眉的屋子,被人按住了屁股。影片發到了網上,鎮裡電話快被打爆了,還有的自媒體主播直接來到了鎮政府,要求見趙石,求證影片的真偽。”
“老鴰廟出名了。”
“你去工地上有人看見嗎?”
“什麼意思?我昨天晚上就沒有去工地。”
“你下手真狠,一招要了趙石的命。”
“你們兩個搭班子,早晚會吃趙石的虧,不如早早了斷。”
蘇暢沉默,然後掛了電話。
林恆根本沒有去麥田,寶貝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父母怎麼會捨得他在泥裡水裡攪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