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眾人關注著的林挽娥笑容有些勉強。
兆華郡主卻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似的,打了雞血般的興奮質問起來。
“對啊,那詩怎麼看都不會是你能做出來的,該不會是拿了別人的詩當做自己的吧?”
底下也有學子道:“我之前就想說了,她作出來的詩裡面好些違和的地方,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裡描述的明顯就是一個行動不便的老者,且家境貧寒住的是茅屋。
但林小姐可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哪怕只是庶女也不該住在那般破爛的房子裡吧,總不能是禮部尚書的夫人苛待她,但就算如此,禮部尚書家的下人恐怕也不會住在茅屋裡。”
“林小姐,你能解釋解釋嗎?”
文人清高,對那些抄襲別人,或者直接拿了別人作品當做自己的那種人十分不屑。
大家都看著林挽娥,就等著她的解釋。
林挽娥臉色微微泛白,冷汗都冒出來了。
急中生智下,她連忙解釋道:“這首詩的內容雖然不是我的生活經歷,但卻是我親眼看到一位被孩童欺負的老者,瞭解了他的事情後有感而發的,當時我就在想寒門學子讀書不易,要是都能在溫暖的房子內學習,不受到世俗困擾就好了。”
說著她楚楚可憐地擦了兩下眼淚:“卻沒想到,沒想到會弄出這麼多誤會來。”
愛慕林挽娥的那些人立馬就心疼了起來。
“林姑娘別傷心了,那隻鳥肯定是妖物,正常的鳥怎麼會說出這麼多話來!”
嗑嗑對著說它是妖物的那人破口大罵:“你個眼瞎心盲黑心肝的玩意兒,說本鳥是妖物,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是個男女不忌的玩意兒呢,而且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下面那個!”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那男人看了過去。
嗑嗑繼續罵:“我呸,還裝得像模像樣的,就你這樣的還好意思追女人!”
男人周圍男性都默默推開了些,林挽娥也用嫌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那男人面紅耳赤,指著嗑嗑的手不停顫抖:“給我把它打下來!”
他的僕人都動了,但根本奈何不了嗑嗑。
就算用彈弓也打不著,它飛得十分靈活。
“這誰帶來的鳥,我要殺了它!”
樓上的秦晚晚縮了縮脖子,嗑嗑好像惹了好多人呀。
她決定了,現在堅決不會承認嗑嗑是她帶來的。
下面那些表情猙獰的人看起來超級可怕的。
對面的廂房內,容止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坐在窗前饒有興致地看著下面的鬧劇。
老者摸著鬍子,一雙眼睛落到嗑嗑身上:“有趣,這隻鳥不僅能說人話,甚至邏輯清晰還能背詩,這鳥怕不是真的成精了吧。”
容止唇角上揚:“呵……一群蠢人竟還沒一隻畜生通透。”
說話間,嗑嗑竟然朝著他們這邊飛過來了。
一些被嗑嗑激怒的護花使者追著打了上來。
掌櫃和酒樓內的小二根本勸不住。
他們追到廂房門口,看著那隻鳥衝到了廂裡面,一暴躁的公子哥踹開了廂房門。
然後……
“丞……丞相大人!”
“太傅!”
看到廂房內的人,他們立馬收斂了情緒,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
嗑嗑此時已經站到了棋盤上,看到桌子上有茶水立馬喝了兩口。
“你們這群人也太不講武德了,本鳥實話實說怎麼一個個地還惱羞成怒了呢!”
林挽娥的目光落到那清風朗月的男人身上,也就根本沒注意到嗑嗑說了什麼。
她目光痴痴地盯著容止,在他目光掃過來的時候立馬露出嬌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