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貝特山,所有的部隊都已經集結完畢,凌室骨百鍊回頭看向剛從五獄回來的白沙,雙手雙腳都已經被刺穿,眼睛裡已經完全失去了光彩,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你為什麼要回來。”百鍊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在說話,在長嘆了一口氣後轉過身對著白沙說道:“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白沙用僅有的力氣搖了搖頭,百鍊冷哼了一聲:“我交代你用令符阻止軍隊開戰,之後呢,軍隊和令符都沒有回來,說!都去哪裡了?”白沙還是搖了搖頭,五獄的看守見狀直接揮舞著鞭子抽向她的後背,一聲聲慘叫聲在大殿上回蕩。
百鍊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走到了她跟前說道:“白沙,你承認是自己私吞了令符嗎?”白沙已經失去了意識,被百鍊用冷水強行澆醒後又繼續問道:“你是不是私自將令符佔為己有?!”
白沙看了一眼父親搖了搖頭,百鍊沒有說什麼,只是做了個繼續的動作,鞭子抽打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白沙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這時百鍊湊過去在她耳邊說了句話,聽完後白沙終於點了點頭。
百鍊這才站起來說道:“白沙罪孽深重,從今日起逐出家族不得使用凌室骨的名字,傳令取消通緝,將她扔出卡貝特山,但凡踏進卡貝特山一步格殺勿論。”
兩名僕人看著白沙,不由心酸將她慢慢攙起後,扶到殿後。頓時一群人忙碌起來,這個說先上止疼的藥,那個說先上止血的,手忙腳亂中讓白沙感到了許久沒有品嚐過的溫暖,好想再喝口燃釀的燻安酒啊,意識在慢慢消失。身體也變得越來越重。這是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嗎?也好,太痛苦了,我可以去世界盡頭與母親相遇了。媽媽,你等我,我來了。
我看著已經快要嚇尿的天銀,說道:“你不是嘴硬嗎,一會兒到卡貝特山我看你還這麼嘴硬。”“我真沒什麼好說的。”天銀求饒道,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不連我一起殺了,排名我不是也比你高嗎?”天銀說道:“你那是狗屎運,不,不,不;你是貨真價實的,他才是狗屎運所以我要殺他。”“你死到臨頭了還不說實話,那我也沒辦法只能便宜凌室骨了。”
天銀想了想說道:“如果我說了,你會放了我嗎?”我頓時一喜,他的心理防線終於鬆動了:“只要你說出來,立刻就能恢復自由,而且軍隊的人已經被謝酒翁打發掉了,你現在什麼安全,你也很想回去和家人團聚吧。”
天銀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好像是下定決心:“河閆的真實身份並不是酒莊少莊主,他其實真名叫帝室骨合巖,是現任高位的親弟弟,除了翡翠宮中的幾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我也是從翡翠宮出來的是當時的一名負責釀酒的小卒,在前代高位醉酒時聽說的,也正因為這個秘密只有少數人知道,我被安排到他所在的酒莊附近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但凡有反叛的念頭,必須當場處決。”
“但是你為什麼背叛了翡翠宮,投向凌室骨。”我問道,“還不是利慾薰心,服侍了翡翠宮這麼久都沒有賜予什麼名位,而凌室骨家主答應我只要他成為高位就讓我們家族掌管所有的酒莊生意,同時納入族譜賜凌室骨的名字,為了讓我安心還將他遠房的侄女嫁給我兒,所以我當時滿口答應下來此後也一直盡心盡責地提供情報,但沒想到這凌室骨家族也是出爾反爾,我才決定還是投靠翡翠宮,至少危難之際是他們救下了我,我想透過河閆的人頭再次獲取翡翠宮的信任。”
我看了天銀一眼,眼神中除了無奈還帶有一點癲狂。這種兩難的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我解開了他身上的束縛:“你走吧。”天銀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既然你說的是真話,那麼我也按照約定放你離開。”
天銀鬆了鬆手腳的束縛後,開始慢慢爬起身來,離開時還不時回頭看看我,生怕我突然反悔來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