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
何邦維看著對手似哭非哭的表情,心情忽然很愉快,說道:“這麼巧,我也有。”
凡事預則立啊,不預則廢啊,嶽明心情有點複雜,不知為什麼,他忽然覺得對方有點卑鄙。
一邊的喬思瞧著對方先是抽出軟劍,自己男朋友再抽出長鞭,頓時覺得這原本有些緊張的場面變得有些滑稽。
何邦維手腕一抖,長鞭就在空中揮出一朵鞭花。
嶽明嚥了口口水,本來對劍法有些自信的他發現自己有點頭皮發麻。
他愈發客氣,一點看不出剛才那個贏了就吐痰的樣子:“請多指教。”
你叫我指教,那我就指教指教你吧,何邦維立在原地,長鞭化成一道黑影揮舞而出。
嶽明本有“一寸長、一寸強”的想法,以劍對拳,佔盡優勢。結果現在他揮著軟劍,只顧招架漫天鞭影。
軟劍多是詭異刁鑽,尤其近身之後,易於出其不意。
嶽明越是招架越是心涼,這離了對方有兩米遠呢……
一個分神,鞭影趁勢而入。一鞭抽在嶽明腦門。
嶽明吃痛,左手一把攥住鞭尾,就地一滾,直奔何邦維下三路。
何邦維見他攥住鞭子,滾的姿勢有趣,任由他近身,然後輕輕一腳,避開軟劍橫割,踹到他的臀部。
人是怎麼滾過來的。就又怎麼滾了回去。
長鞭一絞,擺脫開來,鞭影一拐,又是抽到臉上。
嶽明此時羞惱不堪,側著身子似要放棄,忽的力著軟劍,回身擲向何邦維,自己主宰於腰。賓輔肩胯。
勁風直入,左腳蹶子腿撩向襠部。右腳點向肋骨。
嶽明一口勁力使全,只覺平生最刁鑽的一招就在此時。
啪。
劍飛,人滾。
嶽明在地上灰頭土臉,一片絕望。
栽了。
打不過。
暈頭轉向的站起來,嶽明連身上的灰塵都懶得拍,看向手持長鞭的何邦維。心裡生出疑惑,這個傢伙是特麼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能感覺到最後這一下自己內裡隱隱生痛,怕是受了內傷,澀聲道:“何邦維,好功夫。認栽。服了。”說罷。轉身就走,也不理東邊人群的挽留。
何邦維站立了一會,不見對面有人出來,就收步往回走。
喬思看著羊羊把長鞭重新系回腰間,怎麼都無法止住內心的喜感。
“你係著這玩意,就是為這樣的場面預備的?”女孩問道。
何邦維搖搖頭,沒說原因。
陳樂樂在一旁猛的一拍何兄弟肩膀,跨出一步,大聲道:“你們誰有不服的?我們江湖同道,別扯那些沒用的,手上見功夫。”他說的好像自己就是習武之人一樣。
東邊人群中有嗡嗡聲響起,半晌,有一人領頭而出。
“陳樂樂,國術圈輪不到你插手!”這人有四十歲上下,面相有些陰鷙。
陳樂樂活久見多:“怎麼?之前約定的都是放屁?我聽聞習武之人都是重諾的,難道現在世道變了?”
世道是變了,賺錢最重要,可是這話沒法當面說出,這人臉色變幻不定,冷笑一聲:“好,這場我們認了。”
來之前就有過比試,剛才的嶽明已經是場中最厲害的,卻被何邦維三下兩下打退,眼看今天是討不了好了。
這人沉沉的吐出一口氣,臉上竟是露出笑容:“嗯,陳樂樂!我們走。”他用手指點了點陳樂樂,然後轉身看到那幾個國外的人已經先一步走了,便招呼自己的人撤。
陳樂樂當先站在前面,一身王霸之氣,好似自己就是剛才那個在場上揮舞鞭子的人。
這時,一起過來